麻远轻笑一声,抱拳道:“我以前是什么性子,你们以前也知道!有什么事,能避就避,从没担待过什么事情。道长将我选出来,给我这么大一个责任。俺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就怕没那个能力做好!”
“道长把我们当个人物看,俺们也不能一直当那臭水沟的虫子,要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苏野三人有些激动的抱拳回礼。
麻远看着其余三人,都被他的一席话给镇住了,不由有些得意。心道:老秀才教的这些话,还真管用。只是“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倒是记住了。整宿整宿睡不着,有个文绉绉点的词,该怎么说来着?
另一边,李修文已经将余惟素带回书房,关了门拉了窗帘。
回去的途中,他取到朱砂,符纸。此刻都放在书桌上,点着灯,蘸了笔尖,开始画符。
余惟素还在赌气似的,站在那里。
李修文画好一张符之后,叹道:“我走之后,麻远会按我的吩咐,借长治观赚些钱。这财权不能明面上给你,你就借总管这个职位,抢到手中吧!”
余惟素有些隐怒,怎么又要她做这个坏人。
功法那事一过,她俩本就没有敌对的理由。她对李修文也绝不反感。而且李修文身上干系着五途镇封的符咒,有这联系,正是好好相处的机会。
可偏偏又要演成势同水火的样子。
这比演‘刻薄’还要难上许多。
好多次,心里想着与他亲近,却只能说些伤人的话。
余惟素闹别扭似的说道:“哼,俺又没管过钱,也不懂怎么管钱。为什么要让我拿那财权?无论钱在谁那里,总不能少了俺的肉吃!”
李修文哪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麻烦。皱了皱眉解释道:“我回山隐观之后,妖事房那一摊子事,都交给麻远了。”
“那些个分主事、管事,无论手段还是位阶,都比麻远差得远了!我在的时候能压服他。我走之后,谁还能制得住他?”
“到时候,你就是那个保险。”
“要是出了什么变故,还要靠你压住他!”
“我喜欢丰海县,也喜欢长治观。妖事房更是我的心血,不想让其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