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娘取来妆奁,帮他易容。李修文想到一件事情,并问了出来:“既然有这么一张高超的易容手段,为什么不给自己画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呢?”
哑娘的手顿在那里,李修文笑了一下:“是我问了不该问的。”
哑娘说不了话,只能比划,现在手里拿着那么多东西,连比划都做不来了。其实,就算是让她比划,李修文也看不懂。
往常她已经开始呜呜呜的解释起来。也不知道戳中了什么点,她的脸,开始古怪起来。
她的手依旧沉稳,像认真描抹一幅画。这幅画她已经描抹了几次,早应该轻车熟路,但真到手上的时候,进行的又格外艰辛。
等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她站了起来,笑盈盈给他送别。
认真谢过哑娘之后,他带着行李出了门。
敕令街比昨天更加冷清,老道坐在马扎上,叶非鱼还困得不行,趴在他身上睡觉。
袁老道一见到他,就把叶非鱼拍醒:“道友,做好打算了。”
李修文拱了拱手,“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我也需要钱了。”
袁老道没打听,只是招呼着他去吃些东西。路上的时候,他聊起有关于二月二的习俗。今天,大多数道士都回家祭神去了。
这片大地,在姓陈以前姓赵。那个时候,需要做的事情,还没有现在这个繁琐。这些事情当然是他听来的——他虽然足够老,但两百年前的事,也只能靠传说去了解。
吃过面,他们便带着行李出了城,阿花一直尾随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出来。既然都跟在这里了,也就只能让它跟着一起。
来迎他们的乡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一见着他们就惊喜的迎了过来。
那人一张枣红色瘦长脸,头戴老旧的毡帽,挥着手,极为热情的将他们请上驴车。
驴车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李修文从背后的布袋中,拿出一本旧书。问起妖怪的情况。
“那就是一只野猪精!每天晚上,发了疯似的,横冲直撞,把地里的麦子都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