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充道:“如果你怕降服不了它,我可以留下一张降妖符。就算不用真气驱动,只要往上一贴,朱砂就能将它镇压。”
魏鼐冷笑道:“圣人之徒,求助杨墨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求助于妖魔鬼怪?就算考上了又如何!”
他拂袖道:“你还是把他带走吧!”
“我听说道士都都会留一些精怪,在身旁驱使。”
“让你跑这么一趟,我拿不出钱。这精怪就当做报酬送你,那匣子你也一并拿走。”
勾陈笔在一旁游弋,欢呼雀跃。
推让了几次,李修文终究是拗不过他,将东西收下。
将令状交还,算是委托完结。
他走出穷酸街,见太阳正好,时间还充裕的很,又往敕令街去了。
在路过集市的时候,听着卖糖葫芦的正在吆喝。
他驻足停留,在旧道袍的兜袋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三文钱。自掏腰包买了一串糖葫芦。
他这一趟,毛都没捞到,还白白付出了三文钱,似乎有点亏。
可直觉告诉他,此行收获了颇丰。
布袋中的勾陈笔,是义。
而手中的糖葫芦,是情。
情与义,纵然用千贯钱买,都买不来,更何况小小的三文!
而在李修文走后,
魏书生端坐在长凳上,背立得挺直。
振衣抖落身上的灰尘一般,抖掉了身上的凡俗之气。
那是平日里好恶逸劳、好吃懒做,种种恶习侵染,积攒下来‘灰尘’。
明珠纵使蒙尘,只要稍经擦拭,就能绽放无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