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瞬间,小白就仿佛老了几十年。
虚弱如此,小白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愿意!”
如枯木逢春,似野草重生,小白失去的生命力,瞬间回转。
血液倒流,血肉在皮肤下充盈,头上斑白的头发也恢复乌黑的颜色。
一言能定法,一名能改名,李修文充分见识到了字句,或者说名字能带给人的变化。
当然,小白的来历非同凡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或许自己的名字,并不会对自己的名字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自己的名字呢?
会不会也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呢?
“修文,听起来,是希望我能在文章与经史上有所成就,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还需问过起名之人,才能知道。”
“回头还是要问一问,我的那位便宜叔父,说不定有什么必须要理解的事情。”
小白认了名字之后,笑逐颜开:“阿兄,我这个名字,很好。”
“不知怎的,自从有了名字,我全身好像都舒坦了。”
她惊喜道:“以后我就叫了白圭了!”像是要告诉别人似的,声音又响,又洪亮。
‘浑身舒坦’并不仅仅只是心理感觉,李修文亲眼看着她的身高就这么长了几寸,原本只到自己大腿根的身高,已经达到了自己腹部的位置。
“不过,白圭更希望阿兄能叫我小白,因为那样更显得亲近。”
李修文蹲下,两只手用力揉着她愈发浓密的头发,直到将她的头发都揉乱了。
“小孩子家家的,什么亲近不亲近。”
“你既然能化形,以后就不要风餐露宿、茹毛饮血。就留在道观吧,我教你一些人族的礼仪,到时候你也可以结交一些差不大的小朋友。”
说过这些之后,李修文才想起来,他这番与小白交谈,完全沉浸在某种情绪当中。只顾着联络感情,竟然把重要的事情忘了。
带着尴尬的神色,向白圭问道:“小白,阿兄有件事情要问你。”
“这山里有没有秘籍?”
……
两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拉着马车徐徐向前。
车顶是金属镶边伞座,杨木制成的车厢,年岁久了,星星点点带了些褐色。
帷裳、帘子都是玄色布料,遮得严实,一点不透光。
徐况躺在马车里面,简直要把车座挤满了,四体摇摇晃晃,头脑昏昏沉沉。
马车装满了东西,再加上一个他,也就显得格外拥挤。
地下是是一箱书,几座香炉,两张画着神鬼的画像,铺在箱子上面。香炉旁整齐叠着,画着九宫八卦的八卦服,这些都是从道观拿出来的,又由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