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读懂了方雒仪的眼神。

从她看他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

方雒仪想跟他装陌生人，一个有点熟悉感的陌生人。

干脆，就遂了她的意。

有外人在，两个人也不便聊些亲密的话题，除了吃，就是不留痕迹的互看一眼。

那眼神里有马上要喷出的火，有装作陌生人的紧张和刺激，还有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暗语。

每一次视线交汇和眼波流转，都是旁人无从知晓的深意。

但邵启纶那双眼睛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他从两个人的默契程度和言语调侃的熟悉度来看，猜着两个人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就是马上要发生什么。

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一眼就看出，周继燊的目光，虚虚晃晃，最后却总是真真实实的落在了方雒仪的身上。

他全程忍笑，看自家大老板在他眼前演戏，一副心领神会又不着急拆穿的心机作风。

姜程程则全程低头吃饭，偶尔问到她才会抬头说两句话，其他时候都是方雒仪在周旋和回应着。

而邵启纶则几乎全程都在用余光，观察着姜程程。

看她好像挺爱吃这家日料，虽然紧张但是仍然吃得很内行，看她害羞不敢直视的模样，看她一谈到自己就避开的小慌张。

姜程程整个吃饭期间，脸上的红晕就没有褪去，在邵启纶看来，有股说不出的可爱。

他问，“姜小姐看起来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