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以后,拉着卫诗云的胳膊,又喊了在一旁看热闹的万强,扭脸离开了病房。
真是晦气死了,和郑招娣这样的人住了一个病房,都是她王小草的黑历史。
......
王小草一行人离开病房之后,半靠在病床上的郑招娣,朝着水泥地面吐了一口弹。
“呸!”
什么玩意儿啊,都是一个家属院出来的,谁还有资格嘲笑谁了?
不就是生了几个儿子吗,有啥了不起的?当谁生不出儿子一样。
她为什么没有生出儿子?
不就是老家的人磋磨,害她生一胎是赔钱货,再生一胎又是赔钱货,一连生了五个都是赔钱货。
可现在就不一样,她都随了军,吃喝也不缺,眼下肚子里这个肯定是儿子。
抱着这样的想法,郑招娣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
半晌,又摸着下巴开始寻思,拿着精贵罐头来看王小草母子的女人,究竟是谁?
按理说,家属院就没有她郑招娣不认识的人。
刚刚那个女人看着瘦瘦巴巴的,又确实没见过,难不成打秋风的?
可又不对,谁家打秋风的人,会带着精贵的罐头上门?
带着一脑袋的疑惑,郑招娣陷入了苦思。
......
早已离开医院的王小草母子和卫诗云,正在回家属院的路上。
“嫂子,刚刚病房里那位,也是家属院的嫂子?”
“怎么看着……”
形容起病房里那位嫂子,卫诗云的言词就有点匮乏。
明明都是大院的嫂子,按理说都是会注意自身形象的,可病房里那位也太不拘小节了。
想到那人用袖子擦鼻涕的动作,卫诗云都有点反胃。
那种动作,在她的印象里,都是小娃娃才会有的下意识行为,哪个成年人会那么干呐?
不说没有素质,但也相差不大了。
听着卫诗云语气里的疑惑,王小草想要摆手的动作,被手里拎着的行李阻止了,但也没阻止她表达自己意思的举动。
“你说郑招娣啊?”
“嗐,那就是个混不吝,没皮没脸的东西。”
“自己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五个闺女,逢人就说是婆家人磋磨的,让她没了生儿子的福气。”
“好不容易随了军,有了孩子,眼下对肚子里那个看的紧,要不怎么会去医院养着。”
说起郑招娣,王小草对这人根本没有好印象,说了一路,都没说出这人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