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畏看着狐狸妖眼睛,似乎透过她瞳孔,看见了两个可怜的小妖,风餐露宿顶风冒雨,刚躲过凶兽獠牙又遭遇野妖利爪,一路几度坚信,方才赚取微薄利润。
又看见,不大的茅草棚内,年近八十的老母鸡,怀里搂着一个长着鸡冠子的小狐狸,正望眼欲穿的看着西边。
袁无畏不忍再看,颇感心痛身受,眼睛一酸,两行清泪顺着腮边流下:“哎,妖生不易,多苦艰难,委实难为你们哩。”
“二位乡梓快快起来,俺不打杀你们,这就放你们离去——”
老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不禁长大了嘴巴,俺猴哥一项手辣,怎地今日这般心软?
野鸡欢喜的扶起狐狸,眼中都是赞许,狐狸狭长的眼睛满是得意,娇哼一下,就要与野鸡离去。
却听身后袁无畏打了个哈欠:“哎呀,俺有些困倦了,就不与你们两个戏耍哩。”
说罢,嘴里轻轻吐出:“缚魂,收!——”
立时,狐狸野鸡夫妇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袭来,这剧痛是那么猛烈又是那么的不可抵挡,只让它们眼睛凸起,五官扭曲,身体也因为剧痛瘫软在地上。
想要张嘴嘶吼,却发现发出的乃是荷荷的怪响,它们痛的颤抖,扭曲,在地上翻滚,翅膀爪子抱着脑袋,咚咚的撞着地面。
“骚狐狸,你刚才对俺使用的神通,就是‘狐狸叫’吧?还真是防不胜防哩。”
“只是你这神通惑人心智时,不够严谨,哪有八十岁的凡兽老母鸡?又哪有长着鸡冠子的小狐狸?你当你们是天妖,可以无视种族隔离?”
“入你娘的,两个奸猾的小妖,还想哄骗俺?莫不是眼瞎的,看不见俺是猿猴?猴精猴精的,岂能被你们哄骗!”
老瘟长舒一口气,叫道:“猴哥原来你是在戏耍它们?下次与俺个眼色,害得俺白白替你担心哩。”
袁无畏歉意一笑,默默数了十息时间,便心念一动收了缚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