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被保存的很好,看起来和新的没有区别。
只不过表盘的侧边沾着一小块血迹,在干净整洁的表盘上格外突兀。
由珩拿出手表,用一块棉布轻轻擦拭,唯独略过了那块血迹。
擦完手表,他又拿起盒子里的相框。
照片里是一位年轻姑娘,扎着高马尾,穿一身鹅黄色的格子长裙,款式有些老旧,而她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弯弯的眼中透露出狡黠,看起来是一个活泼灵动的女孩。
由珩痴痴地看着照片里的姑娘,耳边仿佛还能响起她娇俏撒娇的声音——
“阿珩,我今天考试考了第三名哦~是不是很厉害?”
“阿珩,哥哥说等我高考结束他就带我出国旅游,你想去哪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阿珩,哥哥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真的好开心啊!”
“阿珩,这是我暑假偷偷打工买的手表,是情侣款哦......什么啊,我怎么能用哥哥给的钱,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定情信物!”
“阿珩,我们学校元旦的文艺演出你会来看我跳舞吗?”
“阿珩,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糖,是我同学给我的......”
“阿珩,我好难受......快给我糖......给我糖!”
“阿珩,我好想死......你让我去死好不好?”
由珩抬手,轻轻摩挲着照片里女孩的脸,唇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死寂。
阿瑶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那边孤孤单单的,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去陪你......
次日清晨。
好几天不见踪影的郑业提着一只烧鸡来到小院。
“早啊温哲。”郑业边打哈欠边和打水的温哲打招呼。
“郑叔叔早。”
温哲把水桶提上来,忍不住看向石桌上那个油汪汪的纸包。
谁家好人大早上的吃烧鸡?不腻么?
温轻栀端着稀饭走出来,看都没看桌子上的烧鸡。
“我劝你最好不要吃。”
郑业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碗。
“我这不是没休息好,吃点肉解解乏么......”郑业嘿嘿一笑。
温轻栀没有说话,目光落到他凸起的肚子上。
此处无声胜有声。
郑业尴尬的吸紧肚子,看着桌上的烧鸡,用力咽了口口水。
罢了,不吃就不吃,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