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晗皱着眉,没应声。
抓罪犯的事连大理寺都觉得棘手,她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行,打这个赌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不说,还容易让自己丢脸。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答应。
江绾桑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故作惊讶道:“妹妹不会是不敢吧?还是说你知道自己抓不到人,害怕不仅博不到好名声,还会丢脸,所以不敢打赌?”
明晃晃的激将法,满是她对江梓晗的敌意和嘲讽。
后者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江梓晗当然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可如果她不答应,就是在变相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博好名声。
旁边的苏焕羽也是眉头紧锁,完全忘了维持自己深情的形象。
江绾桑究竟怎么回事,明明刚才她都递了台阶,为何又开始欺负梓晗了?
苏焕羽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不悦,换上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样子,“绾桑,你何必用激将法去逼你妹妹。”
他带着失望的眼神看着江绾桑,“我都说了,我们的婚约依旧作数,你又何必为难你妹妹?今日是赵小姐设的秋日宴,你就别闹了。”
简简单单两句话,直接把江绾桑刚才的一切说成是因为嫉妒江梓晗是原本和苏焕羽有婚约的人,是在无理取闹。
不得不说,苏焕羽这个男主倒是比江梓晗有脑子多了。
一时间,不少人都将目光看向江绾桑,或讥笑或看好戏,显然是信了苏焕羽的话,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低声议论。
茶楼上,半开的窗户后面也有人一直关注着这场闹剧。
裴栈州端在手上的茶杯不知何时已经凉了,但依旧被他拿在手上。
听到江绾桑竟然提出这样的赌注,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反倒忽然开口:“周至,你觉得她打这个赌是为了什么?”
周至也看到了全过程,可他皱着眉想了半天,却是摇摇头,“我感觉江大小姐像是在算计什么。”
那可是敢调戏主子的江大小姐,闹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打这种幼稚的赌?
他觉得,这不是他认识的江大小姐会做出来的事。
裴栈州没说话,目光在江绾桑身上就没移开过。
他也看不懂江绾桑究竟在算计什么,但她的目标肯定是江梓晗和苏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