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视线中心的江绾桑却很淡定,再次开了口:“怎么,不敢去死?”
在江晓蝶扭曲的表情下,她轻笑一声,“你整天把身为女子就是不幸,若自己是男子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的说辞挂在嘴上,可我也没见你有什么大的本事啊。”
江晓蝶:“我……”
“哦对,你背书倒是挺快,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些年有什么被世人传颂的作品吗?还是说你写了什么人人称赞的诗词歌赋?又或者是发表了什么令人赞叹的观点言论?”
“你什么成就都没有,凭什么代表天下女子,说出女子不如男的话?”
“不对,你也不算什么本事都没有,那句‘身为女子就是不幸’倒是挺出名的,想必在场的各位应该不少人都听过,这倒也算一种成就。”
江绾桑压根儿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小嘴叭叭叭一通输出,说得江晓蝶的脸一阵青一阵绿,连“难看”两个字都没办法形容了。
周围忽然变得安静下来,似乎谁也没料到江绾桑竟然这么能说,震惊的同时,异样的眼神也看向了江晓蝶。
江绾桑刚才有句话说得很对,她们在场的确实有不少人听过江晓蝶那句“身为女子就是不幸”的言论。
江晓蝶的父亲只是一个从八品的钦天监执壶正,又是庶出,按理是没机会跟这么多家世显赫的世家千金结识的。
但她偏偏有个官至丞相的大伯,过去那些年又扒着江绾桑这个相府嫡女参加各种宴会,自然在不少人面前混了脸熟。
所以她那句至理名言的听众,都是些官宦子女。
这些人大多都不傻,或许有人确实受了这句话的影响,但经过江绾桑的这一点拨,瞬间清醒过来。
从今往后,江晓蝶要再想融进这个圈子,难咯!
江晓蝶也知道这一点,掐着自己的手连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她从来没这么难堪过!
都怪江绾桑,都怪她这个贱人!
诡异的沉默气氛维持了片刻,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但这人不是为了转移尴尬的氛围,也不是为了嘲讽江晓蝶,而是直接跳出来指责江绾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