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马车最终停在一片溪水旁,容安也悠悠转醒。
她抬头撞进一片温柔且专注的眼神中,印象中她常常在他怀里醒来,而且每一次他都在认真地看她,好像不看紧点,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总算醒了,我还以为要在马车里坐上半日。”他好似松了一口气,语气调侃。
容安睡了一路,此时精神也来了,她爬到他腿上,凶巴巴的勾住他的脖子,质问:“我这么困,都怪谁?”
裴宴笙看着她气鼓鼓却细腻红润的脸庞,好像春雨浇灌过的桃花一样粉嫩,不由想到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恣意绽放,愣是让他没忍住折腾到后半夜。
“怪我。”他稳稳圈住她的腰肢,有些幽暗的眼神落在她衣领下的一串红梅上,那是他的杰作。
“不过是你先冷落我的。”认错归认错,该申辩的也得申辩。
容安竟然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几日心心有些黏她,晚上也要和她一起睡,女儿香软可爱,她自是无法拒绝,可这厮就不高兴了。
“裴宴笙,你连三岁女儿的醋都要吃!”她瞪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裴宴笙看着她故作责备的眼神,她不知道每次她生气瞪人的模样就像心心一样娇憨可爱,没有半分杀伤力,只会让他心情更加愉悦,就是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讳,听在耳中都别有一番滋味。
“对,我吃起醋来六亲不认。”他说的理直气壮。
容安被气笑了,又听他说:“但不妨碍我爱她,当然我也很爱你。”
容安抿唇看着他,两腮微红,有时候她也很疑惑,外面都盛传他心狠手辣、刻板冷漠、手段雷霆,可他在她面前从来都不是这样。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柔的,呵护备至,万千宠爱,甚至时人都开不了口的爱字他也不吝对她说。
“真该让百官百姓还有陛下都看看,平日里庄严持重的太傅大人私下是何等的粘人模样。”她说完兀自笑着从他膝盖上下来,准备下车。
裴宴笙紧随其后,说道:“为何要让他们看,我只黏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