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很棘手吗,你这两日在那里都做了什么?”阿蛮好奇地问。
“平阳县很特别,来的第一日直觉就告诉我,去那里才能看见最真实的情况。”沈星楼说道。
“我初来乍到,洛城这些官员带头曲意逢迎,席间阿谀谄媚,似是把我捧得很高,实际并未对我吐露半点有用的信息。
我初入官场,但多少听说过一些,有些地方官员结党排外,哪怕是上峰也照样拿捏,叫你无计可施。
若是时间充裕,我便揪出一个来杀鸡儆猴,可惜现在时间紧迫的很。”
“所以你打算在平阳县撕开一道口子。”
“并不需要我亲手撕开,这道口子一直都在,只是无人问津。”
沈星楼说着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籍册,“前两日我亲临平阳县,看见那里的百姓生活贫苦,当地分属的农田的多半是下等耕地,灌溉困难,遇上恶劣天气收成减半是常有的事,还有附近的伏牛山地形复杂,常有山匪出没。
平阳知县范宏十多年间无数次上行文书,恳请州府剿匪、兴修水利、减免赋税,可惜他的这些诉求无一被重视。”
阿蛮听了皱起了眉头,觉得不可思议,“那这些州府官员未免太不作为了。”
沈星楼叹了口气,他就是在洛城长大的,印象中还真的没有出过什么值得百姓歌功颂德的好官,估计大多都是走的中庸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很多事能推就推,能拖就拖,不出大乱子就行。
“能真正为民请命的好官没那么多。”他直言。
阿蛮看着他,语气肯定,“但你肯定会是。”
沈星楼失笑,“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背后站的都是谁,不能也不敢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