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楼看着她哀戚又落寞的样子,不再逼问她,他将木盆递给她,又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阿蛮咬唇点点头,端着木盆进了耳房。
她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心情,便看见容安正坐在床上。
她居然已经醒了,那刚刚门外的对话她应该也听见了,可是她并没有朝自己这边望过来,而是垂头看着手中的东西。
阿蛮赶忙将木盆放在桌上,跑去她的身边。
“小姐……”阿蛮在床边坐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容安抬头看着她,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可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这是什么?”
她拿着手中沾了点点血迹的亵裤问阿蛮,“我的月事不是前几天刚结束吗?”
阿蛮看着她眼中脆弱的不甘,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昨夜请来的女医给您检查身体,说这是处子血。”她说着心里揪成了一团,“大夫说应该是骑马的时候剧烈颠簸导致的。”
容安听完一言不发的盯着手里的亵裤,其实当她第一眼看见放在床边的亵裤时,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她不是毫无察觉,昨天她确实感觉到了下腹一阵坠痛,只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她思考太多。
如今面对这样的结局,她只觉得胸口好像被卡住了一样。
疲惫、迷茫、难过,甚至还有些好笑。
从没想过这样倒霉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它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好像是老天跟她开的玩笑,嫌她面临的境遇还不够糟糕。
“小姐,没事的,我们可以解释,奴婢还让那女大夫留了字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意外。”阿蛮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信笺交给容安。
容安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看着阿蛮难过又沮丧的神情,苦笑着摇摇头。
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容易解释,那她为什么要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