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孟贤自得一笑,这次选秀,陛下并未广纳后宫,一共只选出了八位秀女,这于他乃至整个孟家而言都是好事。
进宫的女人少,竞争就会小,诞下皇长子的机会就会更大。
何况这八位秀女,只有她的女儿孟书妍晋升妃位,其他都在妃位以下,不足为患。
孟贤越想越得意,正要假模假样的道个谢,便听裴宴笙又悠哉的开口了,“说起来,你们孟家这两代都是阴盛阳衰,怎么,到了孟大人这一辈,还是准备靠女人支撑门楣吗?”
“你……”孟贤猛地瞪大眼睛,伸手指着他,胸口气的剧烈起伏。
这是蔑视,是挑衅,也是赤裸裸的侮辱。
“你口出狂言,对孟家不敬,小心我去太后面前参你一本。”
“快去吧。”裴宴笙微笑着说道,眼神却满是不屑,“哭鼻子去晚了,本侯可就要出京去打仗了。”
说着他转过身,丢下一句:“恕不奉陪。”便和陈友德一起走了。
陈友德一直紧抿着唇,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
孟贤则气急败坏的指着裴宴笙的背影,怒火攻心,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愤怒的一甩衣袖。
陈友德和裴宴笙一起走在出宫的甬道里,想起刚刚那一幕,犹觉得好笑又解气。
孟家现在翻了身,春风得意,也只有裴宴笙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揭穿他们的老底。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现在朝中的势力随着选秀的落幕已经渐渐划分成了两股。
……
夕阳西斜,容安正在暖阁里看书,院子里守门的丫鬟进来禀报,说是裴宴笙派人来请。
容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心想他今日回来的还挺早。
裴宴笙在侯府的竹林木屋里等她,木屋的门是敞开的,容安被带到门口时便看见换了一身常服的裴宴笙正坐在屋里的一张几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