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思简单的魏澜也听明白了,他们就是在怀疑景帝,不仅如此,萧瓒还说要反击,那岂不是造反。
可想想又没办法指责他的大逆不道,若真是景帝所为,那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只是猜测罢了。”魏澜皱着眉头说道,连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
“也可能是北齐人啊,也可能是某个我们意想不到的角色,最终还是得讲证据。”
“那是自然。”相比较他们两人的凝重,萧瓒却是一派轻松。
他又看向徐景林问道:“你的人追踪到哪里了?”
“石门王母山。”徐景林答道。
萧瓒不由哂笑,逃往这个方向又怎么可能是北齐人,何况保州乃是燕北腹地,北齐人怎么可能深入到此。
他们只是不知道景帝的真面目罢了,所以才不敢妄自揣测。
可他知道,他甚至可以肯定,这幕后之人非他莫属。
“我的人会去接头。”萧瓒说着拍拍徐景林的肩膀。
他从没有担心徐景林和魏澜两个人会不支持自己。
徐景林的杀父仇人也是景帝,他如此正直血性,绝不会效忠仇人。
而魏澜心思单纯,却嫉恶如仇,他的父亲更是萧家的忠实拥护者,他也绝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
次日的早朝上,当内侍呈上燕北递上来的奏章时,景帝少有的失态了。
他看完奏章后,脸色阴沉,奏章更是被他扔在一旁,打翻了案上的香茶。
紫宸殿内一片惶恐,都在暗自猜测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陛下,只有裴宴笙漠然的看着龙椅上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