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裴宴笙捏了捏眉心,疼痛缓解后,他看着好不伤心的裴嘉敏,好笑道:“怎的?她都不在了,还让我如何放过她,连提她念她也不行吗?”
裴嘉敏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
阴暗了一整日的天,终于在夜晚下起了瓢泼大雨。
裴宴笙撑伞站在玉笙居的门前,冰凉的雨雾迎面扑在他的脸上,他却无动于衷。
曾听府里的人说,她去的那一晚也是大雨如注。
他看着斑驳紧闭的大门,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勇气踏足这里,最多也只是在门外驻足。
可今天,他稍微有了点底气。
他轻轻的推开门,入眼的景色一切如昨,可早已物是人非。
裴宴笙一步步走进去,万千记忆涌入他的大脑,这本是他从小长大的院子。
彼时尚未糊涂的父亲还十分疼爱他,用他的名字命名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