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萧瓒去了梧桐苑,容安一个人坐在烛火前冥思。
她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扪心自问,她就没有一点错吗。
她也有错,错就错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是燕王妃,就算有名无实,也是众人眼中的藩王妃。
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燕王府,牵动着燕王府的名望和声誉。
就算她自己问心无愧,但凡牵扯到银两,就有可能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
所以徐太妃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容安想通这一点之后,就明白,她借由萧瓒这条大船上岸,就必须履行该履行的义务,并不是到了燕北她就完全自由了。
她这个人不爱钻牛角尖,事情想通了就安心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派紫苏出府去找李铭恩,通知他砍掉备受争议的舒痕膏。
尽管大家都觉得很遗憾,但还是照做了。
永春堂当天就贴出告示,因为缺少一味稀有药材,舒痕膏售罄后无限期缺货。
消息一传开,知晓舒痕膏好处的人无不扼腕叹息,也更珍惜手上的那一瓶。
镇北侯夫人孙氏更是送了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给永春堂,力证舒痕膏的奇效。
……
消息传到徐太妃耳中,她冷哼了一声,轻飘飘的说了句:“算她识趣!”
不过晚上,徐太妃的心情明显不错。
萧廷夫妇先到福寿轩,萧熠今日跟着殷氏回娘家了,刚回府。
只是一个白天不见而已,徐太妃就已经很想萧熠了,拉着他的小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问长问短。
“熠儿今天在外祖家玩的可开心啊?”
“不开心!”萧熠鼓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