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裴宴笙鬼使神差的说道:“启禀陛下,镇国公委实荒谬,但镇国公府的基石是李家先辈打下的,尤其是老镇国公,他戎马一生,可歌可泣。
若因为不孝子而失了丹书铁券,岂不是令英魂难安?”
裴宴笙的话令房中一片安静。
陈友德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萧瓒都向他投来讳莫如深的一瞥。
景帝更是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他没有动怒,反而在笑。
“那依太傅所言,该如何责罚?”他问道。
“不若将镇国公府的世袭罔替改为承袭三世。就当是给镇国公府三世的机会,若将来李家子孙中出了能人,为社稷建功立业,爵位自然能改回代代相传。”
景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抚了几下掌,这想法与他不谋而合,降爵也可以这么个降法。
既能安抚民心,又能维持现下的平衡。
至于三世以后会怎么样,谁能管得了呢。
他又看向一直未置一词的萧瓒,问道:“萧瓒,你怎么不说话,也说说自己的意见呐。”
萧瓒看着眼角带笑的景帝,嘴角抽了抽,现在他的意见还重要吗,您表态的都这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