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巳笑道:“我又不会写字图画,你给我有何用?”
列御空耐心解释这绢之好处用途,没想到,当日的好心延及今日,倒成了祸端。他这时想起,那元巳听闻了绢的好处,的确是要那书来着,他以为元巳是欣赏自己的图画文字,哪想得到,小人寡陋,只看得绢帛之妙,根本不知文字之价啊!
列御空回想前事,一时竟怔蒙难语。这时元元开口道:“元巳的话很有道理,他比你更懂绢帛的价值,所以你理应把绢帛让出来。你既小气自私不肯让,元巳去抢来也无可厚非。本来我们可以追究你的,你一是暴殄天物糟蹋了珍贵的绢,二是逼善作奸,让元巳不得已做了劫掠之事,但是,看在你往日对我们族人甚好的份儿上,我们饶恕你,你可以离开了!”
“还不快谢谢元元开恩,”有些跟列御空交好的族民推搡着让他谢恩。
列御空一时语塞,只能冷冷一笑,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就走。
木云跟了上去。
刚走出部族,列御空訇然倒地。
“他睡了?”大头问。
“应该是死了,”木云回答着,只望了列御空一眼,便迈了大步向前走。
刚走了三四步,忽听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天际。
“他没死,”大头道。
木云仍向前走着。
“回去看看他,”大头道。
“为什么要看?”木云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