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心中充斥着悔恨。为什么？她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早知道，就应该趁着颜清纾还小直接让她死透，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可是……

原本涌上喉咙口的愤怒顿时化成了无力与悲凉：“颜清纾？！呵呵，果真是物是人非……”

她喃喃自语，眼底布满了哀伤，“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狠毒。”她苦笑一声，“我输了……彻底地输了……”颜清纾，明明是我抢了她的身份害得她惨死，如今却成了她最深的痛楚。

慕芷念的脸颊上布满了泪珠，顺着苍白憔悴的脸颊缓缓滑落，眼神空洞而绝望。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浓郁的悔恨和懊恼。

她不甘心。

“你要知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颜清纾浅浅一笑，似乎并未将她的嘲讽放在心上。她的神情悠远宁静，眉宇间散发出淡泊而优雅的韵致，“如果你能老老实实的做个颜家养女定能一生无忧幸福美满，可惜你的野心太大。如今这暗牢就是你的归宿。你放心，没有我的允许你想死都死不了。”

“你也别担心，你父亲母亲也不会死，未来他们将会风雨无阻的在大街上上乞讨，当然也会任人欺凌，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局。”

“至于你妹妹，能不能活看她自己。”

慕芷念的心中翻腾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她感到一股刺痛自心底升起，仿佛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她恨不得冲上去，将颜清纾撕扯得粉碎，然而身体的虚弱与无力让她只能呆坐在角落，眼中满是无奈与崩溃。

她如今自顾不暇，又怎么能顾及到他们。

“你过得真好啊，颜清纾，”慕芷念的声音低沉，几近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恨意，“真是令人羡慕，我真后悔没有让他们把你剁碎了喂狗。”

“多谢夸奖，”颜清纾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朝她走近，目光如刀，直戳慕芷念的心窝。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慕芷念，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是你自以为是的选择，才把自己推向了绝境。”

慕芷念的心如同被狠狠捏住，鲜血淋漓。她恨不得将这句话反击回去，但无论如何，她的声音已在泪水与愤怒中哽住。颜清纾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般击打着她的内心，仿佛在不断地撕扯她曾经自以为坚强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