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哥哥的阴影下长大的熊孩子,迷信武力、迷信权力,梦想就是有一天能真正超过自己的哥哥,成为所有人眼中真正的“陈家的代表”。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进行了许多尝试,但每一个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于是,他只能把被长期压抑的扭曲人格发泄到女人身上,但另一方面,这样的发泄却仍然不能让他满足。
本质上,他还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所以,他跟他哥哥、跟这里的缅北的所有军阀一样,训练了一支只属于自己的私兵。
对于这支私兵,他的要求远远比军营里那些所谓的“同盟军”严格得多。
一切都按照华夏那边的标准来,跑操,锻炼,射击,演练,甚至还请了木鬼的精锐来当教官。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的“上位”做准备。
说实话,至少在这一方面,他做的还是很好的。
而另一方面,他有意在训练科目中增加了不少类似的“展示型项目”,通过不断在勐卡城居民、在勐卡各大势力面前刷存在感,来提升自己的声望。
如果他能稳扎稳打地继续做下去,或许,他的威望真的会不断提升。
因为陈沉其实已经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陈团长的队伍更有水平、更军纪严明”了。
或许时间再拉长一点,他真的能取得民心,然后取代他哥的位置
但,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犯错了,他就得死。
这就是这片混乱土地的规则,也是陈沉的规矩。
摩托车一路向前,凌厉的风绕过了孟洋公路上独行的骑士,轰鸣的引擎声中,藏在风里的这一刀跨过140公里的距离起势,朝着那个该死之人凶猛地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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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勐卡,第七旅军营里。
陈益民愤怒地瞪着陈深和,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出卖东风兵团?”
“你知道后果吗?伱知道万一756旅没有及时接手那个女人,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那是战场!战场!你懂吗?!”
“狮子兵团只想要那个女人死,他们根本就不会顾及后果!而你,居然想趁机干掉唯一保护那个女人的人!”
“你到底在想什么?来,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已经跟柴斯里达成了合作吧?你知道只要那个女人活着我们也能拿到好处吧?你是没脑子吗?你跟他们有什么仇,大到你必须要在这种时候动手!?”
陈深和没有说话,倒是一旁坐着的、负责勐卡治安大队管理的陈营长陈家树开口了。
“大哥,你也别太生气,坐下来好好说。”
“深和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东风兵团起得太快了,越是这样的角色,我们越要小心。”
“哪怕不能抓到我们自己的手里,至少也不能让别人拿走。”
“这个任务一结束,东风兵团就彻底是柴斯里的人了,这对我们其实是很不利的。”
“一方面,他们确实很强,发展前景更大;另一方面,这样的人如果当着我们的面跳过我们去跟第三方勾结起来了,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摆?”
“至少至少,他们也得先通过我们吧?这就是深和之前提过的,交朋友可以,但得交我们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