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很大,即使坐在树荫下抬头望去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眩晕。
光晕里是小时候的自己,是中考成绩出来以后即使总分高出表姐近80分,却因为数学比她低而被母亲一直唠叨的自己。
是在知道表姐进入区里传染科医院实习后质问母亲,最后得到回答是“那是你舅舅的关系,不是我的。”
在自己没有工作的时候,母亲好几次说过舅舅会帮你的,事实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己去的工厂。
是在找到工作以后,表姐被塞进镇上的卫生院,当时母亲又说“这是你舅妈的亲戚”。
是过年在外婆家,你拿着自己做的巴斯克蛋糕,外公那句“自己开一个蛋糕房也很好,不用和姐姐一样。”
又或是更小的时候,母亲和你说表姐被老师惩罚被打手心,她气不过去学校帮着找说法。
可明明你也被欺负过,被老师重重的的打过头,被骂说笨。最后因为转学,在父亲的教导下你考上了99分。
想到这些过往的种种,闫晓倩看着太阳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原本的抽泣变成无法抑制的哭腔。
好在天热,公园里没有人。
片刻之后她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擦干了自己的泪水。
再次站起来身时,除去红肿的眼睛,闫晓倩的眼里是和以往一样的坚毅。
从过去到现在,从一个5月的初夏到现在的九月中-夏末。她早已一个人度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了。
所以,一切都该往前走了。过去的伤疤还在,可已经变成我的勋章了。它们见证了一棵树苗的成长。
想到这,闫晓倩露出来笑容。她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大步流星的朝着小区外去等自己的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