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望的吴仁,心里七上八下,没底得很,他瞧着今日这事是不能好了。
好容易将银针取完,吴仁赶紧又搭脉,然后这回他竟看不出什么,只觉得还是滑胎之象,但看江念却是疼得不停捶头,他怀疑自己了。
最后他跪在地上,声音颤巍,“下官医术不精,良媛身怀皇嗣,马虎不得,还请两位姑娘去将张府首还有妇科圣手华府医请来,让他们看看究竟。”
江念看着底下头埋着的吴仁,朝白芍、绿蕊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便又开始摁着额头呻吟起来。
“那奴婢让紫檀赶紧去请,这事可耽搁不得。”
江念作为头疼欲裂的人,自然回应不得,于是白芍说完便赶紧去吩咐。
一个吴府医不够,还要请张府首和华府医,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传进了周全耳朵里。
“什么?江良媛胎像不稳?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萧怀临此时正在礼部,与礼部官员商议明年开春会试的一应事项。
周全自然听见萧怀临言语里的薄怒,哪里敢隐瞒,直接将中午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头还疼?怎么弄的?”萧怀临拧着眉,手背在身后轻捻,然后便转身回了屋里,与礼部尚书一行人道,“底下来报,旁处有急事,会试一事刚刚也差不多商议好了,就劳烦徐大人你拟出章程来。”
萧怀临是储君,他有急事,礼部官员自然不敢有意见,礼部尚书徐岩恭敬应下,“微臣会将一应事等及负责人都定下,三日后呈于殿下案前。”
“劳烦徐大人了,”萧怀临吩咐好便龙行虎步出了六部,然后直接翻身上马,往太子府方向去。
萧怀临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周全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这种遇江念的事就特殊的情况,所以真没大惊小怪。
“快快快,赶上,”周全由侍卫扶着踩着马镫,终于坐在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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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胸好闷,疼,怎么全跟针扎似的,”江念一手摁头,一手捂胸,面色更是几近透明,唇更是更咬出口子来,真是疼得受不住了。
张府首与华府医到时,看见的便是江念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而吴仁站立一旁束手无策,急得不停冒汗的场景。
三人几乎是目光瞬间对上,吴仁心虚得很,但他也是没办法,若不喊他们两个来,他今天真得交代在这,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觉得这是职业第一守则,毕竟大家都遵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