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王府偶尔三两声蛙叫无人在意,而夭临带着手底下的人在各个府邸之间穿梭。
“我记得去年这时候的明月湖荷花已经露头了吧,”推开雕花镂空菱窗,看着一院好风光,聆听清脆鸟鸣,江念不知怎么的便想到了荷花。
“应当是的,要不奴婢让红萝现在去瞧瞧?”
后花园偏僻,以前在梧桐苑挨着,一花一草生长都能看见,现在隔得远,却是不能了。
“让她仔细看看,若是真有了,那这第一茬是最嫩的,用来做荷花酥也最好。”
自从升为庶妃,按例便有了小厨房,加上江念不缺银子,所以几乎隔不了三五日, 总是要开回火的,不过白芍几个都不是擅厨艺的,所以都不过是嘴馋来了,对付着。
“荷花酥!奴婢怎么没想到,这个容易,而且还雅致,那奴婢同红萝一块去,若是有,便多摘些回来。”
白芍兴致高昂的,江念也就不拦着了,点了点头,然后便自顾自地倚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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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秦庶妃那您还去吗?”白芍趁着日头好,带着紫檀两个,将江念放在衣橱里的干净衣裳又拿出来晾晒着,现在就手不停地给整理呢,生怕留了褶皱。
江念听到问话,悠闲地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然后淡淡道,“人不可言而无信,既然是约好了的,哪有不去的道理,对了,你记得待会备一篮子荷花酥,我带过去。”
秦庶妃的文茵阁在后院的西处,而海棠院在南处,所以之间相隔倒不算远。
“我正想派人去请妹妹,没想妹妹先过来了,来来来,快屋里请,”秦庶妃打扮素简,脸上的疤痕由于没有厚厚的脂粉,也明显一些,但江念觉得无伤大雅。
“我是最爱围棋的,可惜一直也找不到个下棋的伴,所以厚着脸来找姐姐你,对了,我特地备了一篮子荷花酥,不值当什么,就讨了趣,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秦庶妃听到荷花酥,眼睛亮了些,连忙回道,“不瞒妹妹,我正馋荷花酥呢,毕竟一年才有那么一回的吃头,却没想妹妹你给我送来了,这可不就是巧,说明我俩投缘呀。”
说完秦庶妃便拉着江念的手,让她坐下,江念看秦庶妃亲昵热情的样子,也不推脱,笑着谢了声便大大方方坐下。
“秦姐姐这好些书,”江念看着满满一个西次间的书架子,准时有点诧异,不过想到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清流书香门第,这般也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