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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步做两步进了库房,生怕慢了动作,让江念多一份难受。
“姨娘,只怕是有些疼,您忍忍。”
江念看着旁边还努力耷拉站着的绿蕊,长叹了口气,“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快别站着了,你腿只怕跟我差不了多少。”
绿蕊再怎么稳重,论年龄,其实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听着江念这轻柔的话,终究哭出声来,“奴婢不苦,就是心疼姨娘您,那荣侧妃也忒刻薄了,以后只怕还有时候。”
江念听着这话,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笑颜,拉着绿蕊的手将她压着坐在炕榻上,“日后的事不急,先让疼缓解了才是最要紧的。”
说话间,白芍也找到药酒跑了进来,“姨娘,要不要奴婢去请府医呀?”
“不用,其实也不过是站了半日,腿受不住罢了,旁的没有,”这是江念说的实话,放在军训时期这都不叫事,但架不住在这时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缺乏锻炼,所以才显得受罪。
而且她现在坐着,都觉得缓过来些劲了,但难受还是没有消除,特别腿发颤。
白芍还是不放心,只得用眼神询问绿蕊,见绿蕊也点了点头,这才歇了请府医的念头。
“绿蕊,我该怎么做?”白芍一向没有抢风头的念头,现在这事不会,她便虚心向绿蕊请教。
“你给我,再去给姨娘打盆热水来,泡泡脚,这样事半功倍。”
“诶,正好火炉子上有水,方便得很。”
等白芍出去,绿蕊就作势要下榻伺候江念,江念哪里肯,摁着绿蕊的手,让她别动。
“我没那么金贵,自己来。”
绿蕊知道这是江念心疼自己,心里感动,愈发想着要伺候好江念。
“可是要将药酒揉在酸痛的地方?”毕竟是被军训折磨过的人,江念还是有些经验的。
“嗯,待会等泡了脚,脚板也要揉揉,否则以后后面半个月要难受了。”
白芍是个勤快的,将水打进来后,说什么也不准江念动,先是泡脚,然后又花了整整一个时辰,不嫌手累地给江念揉捏。
“行了,再捏,我这腿都该被你捏出泥来了,已经舒服多了,”江念看着白芍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姨娘,这回的事,您还是打算如前两回般,不告诉王爷吗?”
白芍这话一出,绿蕊也竖着耳朵,想听江念怎么打算的。
江念盯着前面那盆倒坐胎药的朱顶红,悠悠道,“不说呀,我怎么能不懂事呢,而且这后院的事,有王爷不知道的吗?”
白芍和绿蕊原本听着前半句,泄了劲,但听到后半句,却都默契地沉思起来。
而与此同时,户部正中正厅右手边第一隔间里,一个小太监抻着头给周全递眼神。
这种情况不算常见,但每月总会有个两回,周全掩下神色,放轻脚步出了隔间。
“怎么了?”
“师傅,荣侧妃今日见了江姨娘,江姨娘整整在里面待了有三个时辰。”
原本淡定的周全,听到有关江念,心里咯噔一下,也暗骂荣侧妃事多,怀着孕也不消停。
“江姨娘可有事?”
这有事问的是有没有大事,小太监都明白,“没有,不过进春风院难免脱层皮。”
没大事就好,否则王爷该治他个眼瞎耳聋的罪了。
“得了,你让小远子单独盯着梧桐苑,下回再有事,机灵着些。”
叫小福子的小太监听到这话,眸子里藏不住的惊讶,江姨娘这么重要?师傅这话意思是以后江姨娘以后再出事,得立即来报?
“行了,还傻站着干嘛,去呀。”
“是,奴才这就去。”
周全站在隔间外若有所思,整理了片刻思绪,这才又进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