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葳蕤院是王妃的地,她来了,王妃自然知道。
此时内间厢房处,珍珠正仔细帮王妃上着妆,而梳妆台旁边站的就是送坐胎药的琥珀,“禀王妃,江姨娘已经来了。”
王妃看着镜中自己头上的累丝金凤簪,又转了转手腕间的八方镯,方才开口,“她倒是个规矩的。”
珍珠用香露将最后的碎发全弄服帖了,“您是王妃,后院的那些本就该敬着您。”
听到这话,王妃的眸色变幻,最后只道了句,“是呀,不过这花盆里总有伸出来的花,该修剪修剪了。”
珍珠听到这话连忙附和应是。
辰中,人都差不多到全了,这个差不多,唯一差的便是荣侧妃,不过也不是第一回了,见怪不怪的,众人都入了葳蕤院正厅。
却没想刚都找着自己位置站好,就有人讥讽出声,“这荣侧妃也太不敬重王妃了,一月总共这么两回请安,她全都缺了。”
柳庶妃这话没人敢接,她想着讨好王妃,旁人自然不会蠢到给她搭梯子。
一个个左顾右盼的,正厅里静得针落可闻,而还觉得自己有本事的柳庶妃,哪里能消停。
“上回说自己是伺候王爷累的,弄得好似谁没伺候过王爷似的,而且我记着昨晚侍寝的是江姨娘吧。
躺着也中枪的江念很想拍死话多还难听的柳庶妃,可惜位份低了,不能,最后只能低低应了声是。
得了肯定,柳庶妃气焰更高了,“江姨娘昨晚侍寝,梧桐苑又隔得远,今日也早早到了,偏就荣侧妃矫情,就是不知她今日又要找个什么筏子。”
这话更是无人敢接,但王妃恰好出来了,众人纷纷向王妃行礼,正好缓解了尴尬。
“说起请安,我知道众位妹妹都年轻,难免觉多,但这规矩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若是免了,那便失了体统,至于荣侧妃,珍珠,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显然有柳庶妃打前阵,王妃也想敲打荣侧妃,不想端庄贤惠了。
柳庶妃见这,愈发得意,声响都跟着高了两分,“可不是,历来妻妾分明,太祖设立御史台,其中便有这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