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你去托角门的嬷嬷,给你买些宣纸回来,还有再买本《兰亭集序》。”
江念这纸墨笔砚倒是有,但都是最次的,特别是经过了春季,好些纸都有霉点了,索性买新的,方便些。
白芍这些日子经过江念调教,话少了,看得多了,而且她现在知道自家姑娘厉害,行事自有道理,所以吩咐的事不多问,老老实实办了就是。
角门的嬷嬷虽然茶水费、跑腿费要的不少,但办事速度还是不错的,这不,江念上午吩咐的,下午宣纸便躺书桌上了。
“你不是总怕坐吃山空嘛,我这有二两银子,你托嬷嬷给买些针线之类的,打些络子玩玩,正好坐廊下,还凉快。”
江念爱吃,银子跟流水似的花出去,白芍又是个操心的,早急上了,现在听到江念这法子,欢喜得不行,连忙取了银子去角门。
江念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影了的白芍,忍不住笑着摇头,“这般简单纯粹,被人卖了,只怕都是不知道的。”
进入六月的天,真跟个蒸炉似的,江念为了静心,日日练字。
原主是个性子懒的,字写出来不能看,倒是江念,前世小学时学了几年行书,所以她才让买《兰亭集序》,王羲之是行书大家,照着练总是没错的。
而白芍则坐在门口旁边廊下打络子,主仆两个各做各的,好不惬意。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又过了五日,这日黄昏,江念正练着字,端王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周全和惊慌失措的白芍。
江念连忙将毛笔放在笔搁上,然后便快步笑着迎了上去,“王爷,您来了,可吃了?”
端王瞧着自己跟前笑得晃眼的姑娘,竟比外面谲滟的晚霞还绚丽。
而且之前来,小姑娘还一脸诧异地问他怎么来了,明显不期待,而现在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几步走得多轻盈雀跃。
原本为着前朝事心烦的情绪,到这倒是平静下来了,“吃了,你这是在练字?”
“嗯嗯,天热,都说心静自然凉,我就想到了练字,不过写得不好,就是打发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