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滇州人什么情况?”郭青松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后悔当初听刘嵩的话,冒这么大的风险。
刘嵩皱眉回道:“死了一个,重伤四个,轻伤两个。”
“该给多钱给多钱,让他们连夜离开西蜀,千万不能被赵出息的人找到,不然到时候,我们就等着被群攻吧。”郭青松生怕查到自己身上,连忙说道。
“我已经安排好,让他们直接先去德城那边躲段日子,等那几个人伤好的差不多,直接回滇州,以后再无瓜葛。”刘嵩这点脑子还是有的,早已经安排好。
郭青松沉声道:“现在想想我们如何修复和贺元山这边的关系,要是让贺元山站在赵出息那边,离我们控制这个圈子,估计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这事我们打死不能承认,其次得向贺元山示好,如果没什么至关重要的利益,能让他给他的便都给他,最后,我们还得拉拢陈涛和吴和平了,以防万一。”郭青松一开口,刘嵩便知道该怎么办,立刻想到对策。
郭青松点头,如今也只能这么做,吩咐道:“这事你亲自去办,别再出现什么差错。”
“我知道。”刘嵩正好和郭青松的眼神对视在一起,有些不寒而栗。
西蜀武侯区那青砖古瓦的宅院里,某个男人坐在院子里,喝酒顺便夜观天象已经近一个小时,他也已经刚刚得到赵出息没死的消息,品着上好的花雕,男人轻笑道:“没死才有意思,这才配和我过招,要是死了,谁陪我玩。我倒想看看,你选中的人有几分能耐。”
男人的背后永远站着那个眯着眼睛佝偻着身子,好像阴魂不散的老人,这要是大半夜走大街上,保不准能吓死人。
“鬼叔,你不陪我喝两杯。”男人有些无趣,转身询问道。
叫鬼叔如真鬼的老人摇摇头,头也没抬地回道:“老朽每天三杯,已经尽兴。”
“鬼叔,听说你年轻的时候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如今老了,怎么如此克制?”男人感兴趣道。
老人沉默片刻回道:“什么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也便不用喝那么多酒。”
男人端起酒杯,莞尔一笑,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境界他还差十万八千里,他么,本就是俗人一个人,不需要这些条条框框。
将一杯陈年花雕一饮而尽,男人轻笑道:“我给你时间,打败你选的人,不也是打败你的一种方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