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嘶哑急促地闷哼传来。
紧接着,是王永安倒底打滚的窝囊样。
“他这是怎么啦?”有人问。
“该不会被烫到了吧?”
“这点小火光?至于嘛?”
“大师,你对他做什么了?”有人终究问出了口。
指尖的光芒还在跃动,刚才触碰的瞬间,她不光给了王永安一点小教训,还摸出他口袋里的红纸包。
那纸包被王永安折成特殊的形状,他一眼就认出,痛感减轻后,慌忙地摸外套口袋,然后,“你,你,你”了半天,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偷了我儿子的骨灰?你要做什么?”
要知道,这是儿子在这世间唯一的存在了。
“别说话,你且看着,如果这骨灰真是你儿子的,他自然会乖乖上来,如果不是,他便不会上来。”
她音色清亮,不容置疑,说完,现场的空气冷意飙升。
有对温度敏感的老年人立刻觉察到皮肤上泛起了细密的疙瘩,那是阴寒之气从地底往上蔓延。
不多时,完全黑暗的空间里,朦朦胧胧像被月光照亮,女孩纤细的指尖上,那簇蓝粉的火光像是引路灯,一点点召唤者一片朦胧的虚影肆意靠近。
等虚影成形的那一刻,王永安哇啦一声泣不成声,“王帅帅,我的儿啊……”
这一刻,所有人都忘了害怕,那十几岁的少年款款移向谢圆妞,被她手中的那个红纸包吸引。
“这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居然在这里,我找了好久啊……”王帅帅贪婪地想要钻进去,但那粉末已化成灰,当不了载体。
“王帅帅,你冷静一点,时间不多,你跟你爸好好说几句话。”
经圆妞这一提点,王帅帅才发现身边那个微微驼背,满脸沧桑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父子俩一顿痛哭,王永安恨不得代替儿子去死,双膝一跪,央求圆妞,“大师,能不能救救我儿子,你神通广大,能不能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声音悲切,透着父母的绝望和无奈,现场的其他家属也跟着抹泪,“是啊,大师,你帮帮我们吧,我们相信你是有真本事的,至少,让我们也跟孩子见一面,可好?”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王帅帅不能久留,没说两句话就被圆妞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