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开门,是俺们。”
“高明高亮?你俩咋这时候回来了?少爷呢?”
“放俺们进去再说。”
很快,高明高亮被放进了高老庄,并被七爷带进高家大宅,见到了仍未歇息的高德铨。
高秀成带了四名家仆,这两人正是其中的一对兄弟。
因此,高德铨见到两人便急问:“秀成呢?”
高明、高亮都红了眼睛,哭起来。
“老爷,少爷让贼兵俘虏了。”
“都怪那王参将,贼兵攻过来时,少爷只是提了个建议,就让王参将给一脚给踹倒了。
俺们刚扶起少爷,又被那些溃兵撞倒分开。
俺们被溃兵裹着逃到了林子里,再回头看,就瞧见少爷和高光、高辉让贼兵给俘虏了。”
听高明高亮你一嘴我一句的讲完,高德铨先是脸色苍白,最后又紧张地问:“伱们确定,秀成只是让贼兵俘虏,没死?”
高明道:“俺们逃出山后,又担心少爷安危,就偷偷溜回去,想看能不能救出少爷。
可那大水瓶寨防守森严,俺们根本进不去。不过天黑前,却见贼兵押着许多俘虏往山里去了,俺瞧得清楚,少爷和高光、高辉都在里面。”
高德铨听了略松口气,随即又担心道:“贼兵不会杀俘吧?”
高明、高亮听了都面色一白,沮丧道:“俺们也不知道。”
倒是一旁的高德选,也即是高德铨的七堂弟,出声道:“三哥,贼兵若真要杀俘虏,哪里不行?何必非要送到山里?俺觉得,秀成一时没性命之忧。”
高德铨满脸忧色地在屋中踱了几步,道:“一时没性命之忧,可就秀成那性子,保不齐明日就让贼人砍了呀。”
高秀成是三十多岁才得来的独子,又是高家近几十年唯一的秀才,还很年轻。
所以,高德铨等人都清楚,高秀成就是高德铨的命根子。
见高德铨急成这样,高德选便道:“三哥,想救回秀成肯定不能靠官兵。
不说官兵什么时候会再去天目山剿匪,即便是明日就去,也保不齐反贼会先伤了秀成性命。
为今之计,只有连夜派人进山,联系贼人,看能不能把少爷赎回来。”
“对对对!”高德铨先是连连点头,可心稍安后,他却想到另一个问题,“天目山那些贼人连几千官军都能打败,今后对俺们这些地主还不是随便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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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即便同意放秀成,俺家又得拿出多少钱粮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这话一时没人回。
因为高德铨是家主,用多少钱粮赎儿子只能由他来决定。
不过高德选到底也是高家人,很担心高德铨为了宝贝儿子,将高家钱粮都给了贼人,心思一转,便想出一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