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芳忙活了一阵到病房看望母亲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向其他护士询问的时候才知道母亲早就回家了,只是将李平安开的药带走了,药费都没结呢!
顿时。
彭芳觉得有些不妙,但她还是心存侥幸,想着等自己下班以后和母亲说这件事情,明天过来上班的时候将她带过来就行。
下班以后回家,侯二才知道彭母居然自己偷跑回来了。
彭芳反复劝说,彭母这才答应明天跟她一起回去。
嘴上虽然答应,心里却很不福气,想着明天自己找个理由拖延一下,只要自己在家里待上几天并且没什么事情发生,女儿、女婿就能知道李平安是胡说八道,骗人的,自己身体好好的,哪里有李平安说的那么严重?
小孩儿自然是喜欢吃糖的。
外孙女喜欢吃糖,彭母在米汤里加了一点儿蔗糖,甚至还给了侯莹莹几块糖果,她自己也吃了一颗。
彭母的身体真的不行,已经在危险的边缘,晚上的时候血管斑块破裂导致心肌梗死,心脏骤停。
彭母根本没有感觉到痛苦就昏死过去了,甚至都没有喊出声音。
母亲有病。
彭芳自然不能让母亲做饭,第二天早早的起床,将早饭做好以后才去叫醒母亲。
等到了母亲房间,彭芳发现她早就断气,随即大叫一声将侯二也找了过来。
彭芳愧疚的说道:“我应该阻止母亲出院的,她要是还在医院,有护士照顾着,也不至于半夜没了气息,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我应该听李院长的,昨天下班以后为什么不将我妈送回医院啊!”
彭芳很是自责。
虽然成家以后有了侯二的照顾,也有了女儿在身边撒娇,可母亲在她心中的地位却是不能替代的。
现在母亲死了,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导致的。
彭芳心里怎么会好受?
“这不怪你!”侯二安慰道:“谁也没有想到岳母发病这么快,仅仅是一晚而已!”
彭芳趴在丈夫肩膀上哭泣起来。
两人专门到各自单位请假办理彭母的丧事。
几天以后彭母下葬,李平安也过去了。
侯二说道:“要是我岳母能听你的话就好了,或许她就不会死!”
李平安点了点头又摇头。
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李平安也没有想到彭母走的这么快,简直是无声无息。
就算彭母一直在医院住着,谁能保证护士能发现,值班的医生能发现?
要知道。
当时值夜班的一般都是中医和内科医生,外科医生轻易不值夜班,要是中医在医院里值班,就算是发现彭母的危机未必就能抢救的过来。
李平安心里盘算着,大概也只有彭母同意做手术,自己帮她做手术后才能彻底的解决她的危及。
只是。
无论是彭母还是侯二夫妻都是不愿意做手术的。
她们可能压根就不相信李平安能做这种复杂、精密的手术。
出了事情当然也不能怪在李平安头上。
这一年。
蔬菜正式划为“郭嘉二类商品”。对居民实行凭票限量供应,凡是在京有正式户口的,每人每天供应鲜菜二两,品种不限,萝卜、土豆、白菜等任择其一。但以土豆居多。另外还发放有少量的“葱票”,持票可购买到少许葱、姜、蒜等,主要由“居委会”安排,重点是照顾基层革命军烈属。有时出现凭票也无菜可买的情况,可持票买到腌菜或咸菜,腌酱菜也凭票供应。
到了冬储的时候,每家每户所能买到的蔬菜都是有数的,远远不能和与以前相提并论。
李家能买到的冬菜也就一二百斤而已,根本就不够吃。
不过。
秦淮茹的叔叔秦奋给李家送了不少大白菜、萝卜。
这倒不是秦奋中饱私囊克扣下来的蔬菜,而是秦家屯所在公社的乡亲们送的。
李平安以及六院的医生经常到公社义诊,他们很感激。
自留地里虽然收获的蔬菜并不多,但他们还是愿意分给李平安一点儿的。
李家留了一些蔬菜,给陈雪茹送过去一点儿、给小露的父母楚山和王萍也送过去一点儿。
李平安打电话给舅舅。
徐年达告诉他徐家的蔬菜也不少,他们父子两个经常到乡下公社收猪,有时候会稍微收一点儿村民自留地里种的蔬菜,积少成多,徐家的蔬菜不少。
况且。
徐家人还能到屠宰场食堂吃饭,基本上能够自给自足,甚至,有时候还能拿出一点儿蔬菜给食堂。
同样。
秦父、秦母也能在惠仁堂分店吃饭,他们还是厨子,也不用李平安操心。
冬天。
天冷的时候李平安到煤店买煤,除了李家,还给陈雪茹买了几吨,并且在小院儿正房屋檐下建了两个大火炉。
陈雪茹的小院儿下面也有地下室,火炉生火以后热量也能到处传播,整个小院儿的屋子都是热的。
陈雪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火炉生起来以后谭青青经常到她家里去,两人一个是裁缝铺的公方经理、一个是私方经理,有什么事情商量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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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和楚康一起上幼儿园,两人形影不离,陈南经常到李家吃饭,无论什么时候徐氏都是欢迎的,有时候还会给三兄弟特意做一些好吃的。
年末的时候卫生部要求合理利用野生中药材,因为各个医院中药材库存都不足,要求医院本着:“先饮片后成药”的原则合理利用中草药。
中成药一般是将中药原材料加入适量的添加剂制作成丸剂、散剂或胶囊剂;中药饮片一般是指用中药原材料通过净、切、蒸、炒、炙、煅等技术方法调整药性后直接入药。
先饮片后成药是为了保证医院用药,减少储备中成药。
没过几天又发布了不能用中药做代食品的通知,要求有关单位立即停止用中草药做代食品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