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后世的经验。
大多数房间隔缺损的儿童除易患感冒等呼吸道感染外可无症状,活动亦不受限制,一般到青年时期才表现有气急、心悸、乏力等。
四十岁以后绝大多数病人症状加重,并常出现心房颤动、心房扑动等心律失常和充血性心衰表现,也是死亡的重要原因。
这个年代。
能够活到四十岁或者更久一些活到五十岁已经不错了。
李平安认同尼基塔的观点,这种心脏病不致命,而且手术风险太大,保守治疗是明确的选择。
不过。
这些可都是几十年以后的经验,谁知道那些继发病症会不会提前出现,提前要了孔灵的性命?
李平安沉默了。
毕竟人命关天。
他是不会轻易给出建议的。
安德烈也没有说什么,尽管他是苏国专家,对苏国医生的医术很是认可,但并没有提出让孔灵出国接受治疗或者将专家接到这里给她做手术的意见。
安德烈知道这不现实。
不仅仅是因为钱的问题,这种手术确实是太凶险了。
确实。
无论是苏国或者米国都有这种手术成功的报道,但谁又能保证那些不是特例呢,也许没有被报道出来的、失败的手术更多。
安德烈不想让孔灵冒这个险。
李平安和安德烈都不说话。
柳眉就认为两人是嫌弃她没钱。
没钱就不能给女儿治病。
没钱就只能看着女儿的病越来越严重,最后死在这种心脏病上。
说什么现在还没有太大的影响,不是非做手术不可,将来呢,将来若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
看着她被疾病折磨却束手无策?
柳眉做不到!
“安德烈医生,李医生,真的没有办法治好我女儿的病了吗?”柳眉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问道。
过来的路上她以为女儿有救了,心情好了不少,和李平安说了几句话,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在六院的工作。
本来她对李平安等人是心存感激的,现在这些人和尼基塔一起又覆灭了她的信心,将她逼到了绝路上,心里的那点儿感激之情也烟消云散了。
她说话的时候不带有一点儿感情,就像是面对几个陌生人一般。
当然。
她和李平安夫妻还真就是陌生人,此前也只是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李平安没有说话。
安德烈说道:“以后慢慢找机会吧,若是有能做这种手术的专家来京城,我会告诉你并且和他协商给你女儿做这种手术的!”
还是要等?
机会渺茫!
谁知道这种医生什么时候来华夏!
几人从苏国红十字医院出来的时候心情都有些不好。
安德烈没说几句话转身回到医院拿药了。
李平安夫妻两个刚要带着柳眉母女两个回去却听她抢先开口说道:“李医生,我带着女儿到同仁堂抓几副中药......。”
毕竟来京城这么久了,哪家医院的中医好她还是清楚的。
李平安点点头说道:“要不我们送你过去?”
柳眉摇摇头说道:“算了,我们叫一辆三轮车过去就行,给女儿做手术的钱没有,坐三轮车的钱还是有的!”
李平安知道。
她这么说就是对苏国红十字医院的医生甚至是自己不满意,也就没有再坚持。
苏国红十字医院到同仁堂医院可不近,柳眉还是毅然决然的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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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同仁堂,三轮车夫居然给她要了一万多块钱。
车夫人高马大的,柳眉一介女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给了。
幸亏她是带着女儿过来看病的,要不然还真就给不起,平时她身上带的钱并不是太多。
车夫拿着钱,有些得意的问道:“回去的时候怎么办,要不要我在这里等你?”
柳眉急忙摇摇头,拉着女儿进入了同仁堂。
这样的三轮车她哪里敢坐啊!
回去的时候宁愿用腿走回去。
李平安是凭借后世的手术经验推测孔灵是房间隔缺损,在苏国红十字医院做了X光检查才确认病情的。
但是中医的诊断方法却是不一样。
同仁堂的大夫给孔灵看病的时候先诊脉,发现右手寸脉脉象有些杂乱,大多数时候慢而且沉,不过有时候却又会快一些、急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