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话都说出去了,亲口和钟父说两家人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只要父母提出要求李家特别是李平安肯定会答应的。
就这?
等了好几天。
父母居然告诉自己他们无能为力,李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刘光齐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去回复钟老师。
“就钟文那样的,父亲只是一个老师就这么挥霍,他是没有认清现实!”刘海中说道:“要是我有个女儿,你有个姐姐,我也不会同意她嫁给钟文这样的人!”
刘光齐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父母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见去,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和钟老师回复。
回到学校。
刘光齐就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躲避着钟父。
只要是化学课刘光齐绝对不会早到,下课以后撒腿就跑。
就算钟父再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想知道刘光齐父母有没有帮到自己,他总不能在课堂上询问私事吧?
钟父正狐疑里光齐为什么用这个态度对自己的时候,回到家里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儿子。
他被打的有些严重,根本就没脸到汽水厂上班,找人替他请了好几天假,说是生病了。
直到此时。
钟父终于明白自己的学生为什么总是躲自己了,可能他的父母真的去找了李家的人,人家却没有答应帮忙。
“爸,你也别再折腾了,李平安软硬不吃,咱们压根就使唤不动人家!”钟文开口说道:“我和冯雯雯之间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一想起冯雯雯居然看着别人在医院里打自己也不拦着,他就明白冯雯雯对他是多么的狠心,两人真的不可能了!
冯母叹息着说道:“可惜了那些钱和粮票,白花了!”
钟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冯雯雯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他花了那么多的钱和粮票,连人家的手都没摸到。
钟文觉得自己亏大了。
李家人的确是没有和安德烈提起过刘家小诊所那个小院儿。
可是。
他们不提并不代表安德烈真的就打听不到。
终于。
他还是打听到了那个小院儿。
辗转。
经了两三个中间人,他还找到了小院儿的房东。
房东听说是来援助轧钢厂的苏国医生想要租房子,二话没说就要低价租给他们。
甚至。
房东还将燕娥和孔光的事情都告诉了安德烈,说是小院儿里曾经住过特务,要是嫌弃就别租了,这也是房租没有太高的主要原因之一。
“特务,特务不是都被抓了吗?”安德烈说道:“应该没事了!”
他都考虑好了。
不止是他们家三口人,还想让几个要好的、从苏国过来的医生也住进小院儿。
到时候。
一群人高马大的苏国人住在里面,别说没有特务,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敢露面!
安德烈如此说。
房东自然高兴。
很快就谈好了价钱,甚至安德烈付钱之后还要求签了合同。
安德烈拿到了小院儿的钥匙,准备大刀阔斧的改建小院儿,这一点儿房东是同意的,也写在了合同上。
小院儿原来是有手术室的,拆了!
还有刘家添置的、后来没有带走的东西,也拆了!
总之。
正房、东西厢房、门面房统统都要改成宿舍,最多留一小间当作厨房。
手术室、病房、以及门诊室里拆掉的东西都是可以使用的,这些东西都要运到轧钢厂医务室,在添置一间手术室还是可以的。
周末的时候安德烈过来找李平安想让他跟着一起将小院儿的东西都搬运到轧钢厂医务室。
其实。
李平安根本不愿意到那个小院儿去,不过又不好意思推脱,只能过去。
门诊室的桌椅等东西都运到轧钢厂医务室。
那张桌子好像是有些年头了,燕娥当大夫的时候就用这张桌子坐诊。
搬运时自然是要清理一下里面的东西。
抽屉里都是一些刘家诊所存在的时候开的一些药方、还有就是患者的记录,这些都没有什么价值,李平安看都不看就将它们都扔了。
抽屉下面应该是燕娥诊所的东西,李平安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地上认真的检查起来。
其中有一本线装的小本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本子上记载的是相当于病历之类的东西,以燕娥的医术,无非就是给人治一些头疼脑热、包扎伤口之类。
有什么好记的?
而且。
很明显。
线装本子上的笔迹根本就不是燕娥的,反而像是一个男人写的。
笔迹浑厚、有力,和燕娥留下来的一些单据上的字体完全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