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气的牙根儿直痒痒,特意叮嘱秦淮茹让李平安骑车和她一起到金贵药铺正式的告诉金贵那小子,就说从今往后六院再也不要他的草药,就算是再送过来也不要,怎么送过来的还怎么拿回去。
“我也有所耳闻,据说这个金贵是......。”李林是中医,对中草药的事情还是很关心的,他听到一些关于金贵药铺的一点儿消息,只是,他看了一眼儿子、儿媳又不想说了。
李平安也不八卦。
他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也不询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情,骑着自行车带着秦淮茹就离开了。
徐氏却是好奇的问道:“你刚刚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这金贵药铺究竟怎么了?”
“我听说啊!”只有妻子在跟前,李林说话也不避讳:“金贵是靠着他老婆巴结上了米国人才当了道济医院的草药供应商,要不然,他那个小药铺怎么可能入的了米国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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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徐氏吐了一口吐沫,虽然年纪大了,但依旧是红了脸说道:“米国人就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有些担心的说道:“平安要过去和这种人打交道,合适吗?”
“应该没有问题吧!”李林说道:“只是过去和他们说几句话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当时。
京城的中药市场主要有两处,分别在药王庙附近和西打磨厂街。
城区有三四处药王庙。
规格最高的是天坛附近的药王庙。
药王庙香火鼎盛,附近就聚集了许多卖草药的铺子。
金贵药铺就在其中。
另一处中药市场在西打磨厂街。
西打磨厂位于前门大街的北端路东,东起北官园胡同北口儿、与东打磨厂相通,西端就止于前门大街。
东打磨厂位于崇文门外大街的北端路西,东起崇文门外大街,西止北官园胡同。
打磨厂的形成,还要追溯到明初,因为永乐迁都,建造新城需要大量石材。
当时就有几位石匠来此开了间打磨作坊,后来生意不错,作坊就越聚越多,以至于后来不再局限于打磨石器,不过却是得名打磨厂街了。
清朝虽然延续了打磨厂的称呼,但已经有些名不副实,打磨铺子不多了,而是成了综合商业街。
同仁堂和首都医大医院的制药厂都在西打磨厂街,他们自己炮制药材自己使用,根本用不着去求别人,而且草药质量很有保障。
药铺最早分生熟两铺,生铺是采购来大批药材后用古法炮制之后批发,熟铺是再作精加工后卖成药。
像讲究有四大花旦四大须生一样,清末卖药的生铺,也有四大药行之称。
四大药行都在皇城以南:天坛附近的隆盛和天成、惠风、打磨厂的天汇。
那时这样的药行有北方帮、南方帮之分。
隆盛便是北方帮,药材多采自中药材古地河北安国;
天成也是北方帮,主要经营麝香;
惠风是宁波帮,主要经营白术、元参等;
天汇是广帮,专从川广进口的黄连、厚朴、杜仲、羚羊等贵重药材。
后来在打磨厂又开了一家益城药行,一并合为五大药行,称雄于京城药业市场。
这五大药行中,打磨厂就占了两家,足见打磨厂在药业市场举足轻重。
其实,这只是五家大药行。
其余中小药行,在当时的城南不下百余家,仅打磨厂就有庆和、永恒、元亨、天和、祥泰、恒记、福记、大中、东北、广晋通、广升远十几家。
最早生熟两铺是相互并存发展的,熟铺渐渐做大,将采购炮制与精细加工于一体,超越生铺成气候,那是清末民初的事。
其中。
熟铺当中的四个药堂脱颖而出。
他们都是依靠制造中成药起家的。
京城后来称之为四大药堂:同仁堂、鹤年堂、千芝堂、万全堂。
他们都是清末民初时造就的名声。
说来说去。
金贵药铺怕是药王庙附近最底层的一家药铺了。
可是。
就是这么一家毫不起眼的小药铺居然打败了那么多的生药铺,成了道济医院中药材的唯一供应商。
等到了药王庙附近。
李平安发现香火的确很旺,前来祭拜的人很多。
李平安一心只想着找到金贵药铺,就到周围的药铺四处打听。
每进入一家药铺都是要说明来意的。
其他药铺主人听说李平安两人要打听的是金贵药铺都是连连摇头,什么也不说就将李平安给推出去了。
他们好像都是很不想提起金贵药铺一般。
甚至。
还有一个药铺的老板娘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着李平安问道:“小伙子,你认识金贵和他媳妇儿?”
李平安摇摇头说道:“不认识,我是受人之托来找这家铺子的!”
老板娘脸色好了不少,但还是没有告诉李平安他们要找的药铺在什么地方,反而小声的向秦淮茹问道:“他是你丈夫?”
秦淮茹点点头。
老板娘又说道:“待会儿到了金贵药铺,可要看紧你男人......。”
秦淮茹微笑着问道:“大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李平安两人只能离开。
刚出门儿。
秦淮茹就对李平安说道:“李大哥,刚刚那位大姐让我看紧你呢!”
“看紧我做什么!”李平安说道:“莫名其妙!”
店铺里的老板娘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跺跺脚说道:“真实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一会儿要是着了苏雅那个贱人的道儿,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