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本说要带他家儿子去见官的,可架不住刘家婶子一哭二闹,非说要给我们家补偿五十两银子,让我们大人大量,放她家儿子一马,因顾念刘家小儿子年岁不大,我们就同意了……”
“今儿您要不跟我说这事儿,我都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呢!”
“哪想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又跑您家去闹了。还好婶子和村长叔都是明事理的,没被他们糊弄住……”
村长媳妇儿听得不住点头,同仇敌忾地吐槽了刘家小崽子好几句,眼看陈家就要到了,这才刹住话头,换上笑脸……
到了陈家,自然是一番热情的招待。
刘氏经过这遭事儿,性情变了好多,话不咋说了,反应也慢了许多,叫她坐就坐,叫她吃就吃,整个人木呆呆的,看得村长媳妇儿颇为同情。
对刘屠夫家小儿子造下来的孽,不由地更加厌恶了几分。
方老二家的,原本多能干利索的一个人,过年前一天,她们还在一处聊天儿来着。
哪曾想,这才过去几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和她相反,方雨桐两兄妹对自家阿娘的变化,虽说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庆幸。
阿娘还活着,就比啥都强。
顺带地能把那些不好的事儿全忘干净,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吃完茶点,过了聘银和婚书,得了陈桃的生辰八字,当天下午,方雨桐等人就驾着马车去了镇上算日子。
第二天,就把日子送去了女家。
知道方家的情况特殊,陈家也没多加拿乔,痛痛快快地选了三月初六的日子。
年十一,方雨桐两口子,才带着娘家一大家子回陆家村。
除了刘氏两母子外,还有大房和三房的,呼啦啦全过来了。
原本是没打算来那么多人的,但这个时候,家里的亲戚都走得差不多了,该来的也都来过了,不用做客,又不用守在家里待客,自然是一窝蜂全涌了过来。
还好,方雨桐两口子家底厚,为人还大气,一辆马车和三辆骡车齐出动,一趟就全拉了过去。
叫上陆家大房一大家子,凑了满满三桌人。
陆文且抱着干儿子苟长平,就舍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