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感慨,感慨方雪梅的狠心。
她虽然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却从来没想过要谁的命。
哪怕是被传滚野草堆那次,她也从来没对方雪梅起过杀心。
更多的,是想着怎么索取银钱和好处。
饭菜上桌之前,陈桃也坐了过来。
和二堂姐一左一右地把她夹在中间,这个帮着倒水,那个帮着夹菜,把她照顾得很是妥帖。
相比起方老婆子的丧事,方正田的要简陋太多。
这几天都是做客的好日子,定亲、提亲、做生客,有的还得招待客人,大家都忙不过来,对这种白席,自然能避则避。
虽说拢共只摆了八桌,就这也没能坐满,稀稀拉拉的每桌只坐了七八个人,道士佬和风水先生也没留下吃饭,都说家里要来客,得赶回去。
吃过饭,众人散了桌。
陆文且组织着几个堂弟堂妹,还有大房的两个堂姐夫帮着一块儿收拾,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家里收拾干净了。
热闹的几天的方家二房,又冷寂了下来。
只留下四个人……
哦,不!
还有杂物间里的方雪梅。
陆文且刚把院门插上,方铁柱就像拖死狗一般,把她从杂物间拖了出来。
此时的方雪梅,已经面无人色。
这几日一天到晚饿着肚子,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方铁柱才给她丢两坨冰冷梆硬的米饭,等她一吃完,就立马将她的嘴堵上,不叫她再有机会作妖。
方铁柱绑绳子的时候,力道下得足,这几天下来,她的手和脚,都坏死了,乌黑发硬,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腐烂味儿传出。
更叫人恶心的是,这几天虽说没拉屎,但尿却拉了好些,全拉在裤裆里,又冷又臭,让人忍不住捂鼻。
最难熬的是晚上。
家里用的都是新棉新被,方铁柱自然舍不得给她糟蹋,索性丢给她两捧稻草,她就在那间阴冷孤寂的杂物房里,生生熬了四天。
一被拖出来,她就看到了方雨桐。
还是这么好看……
不!比在娘家的时候,还要更加耀眼。
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顺心如意,陆文且那个臭街溜子,满心满眼都是她,那眸子里的宠溺,叫她看得火冒三丈。
再看看她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虽说有过三个男人,但一个瘫了,两个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