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过年的,她还揣着娃子,饿着肚子,她真不想挨打。
小货郎无奈地点点头,媳妇儿说得有道理,两口子灰头土脸地继续赶路。
方雪梅捏了捏衣兜里的两小块碎银子,原本还打算在镇上买两个包子来充饥的,奈何今儿个包子铺没开门。
只得勒紧裤腰带,抬起沉重的脚步,追上领先她一大截的小货郎。
陆文且一睁眼,就看见天光大亮,一旁的媳妇儿还在呼呼大睡,他小心翼翼地起了床,去街上的车行,租了辆马车回来。
一年才开始,也不兴去兄弟家借骡车。
再说,上次的骡车,虽说临时搭了个车棚子,但还是免不了呼呼往里灌冷风。
马车却不同,遮挡得密密实实的,一点儿风也灌不进来。
回到家,媳妇儿还是没起床,时辰不早了,陆文且把她叫醒。
趁着媳妇儿洗漱的时间,他把早已准备好的年礼,一件件全搬到马车上。
一大块扣肉和两斤猪肉,连同过年那天晚上剩下来的近两斤羊肉,还有两坛好酒和六大盒点心。
这些,全是给老丈人家的。
媳妇儿今年是头一年回娘家,自然要格外重视些,方家大房和三房也不能落下,每家人两包点心和两斤猪肉。
就侄女儿的身份来说,这也算得算是一份重礼了。
礼品上,都贴了四四方方的红纸,看着很是喜庆。
两口子匆匆吃了顿早饭,赶着马车往石子村去。
苟长平没带去,老林氏一会儿会过来,家里有牛妈和江娘子二人,也不怕他受啥委屈。
走到离赵媒婆家不远的地方,正坐在前面驾车的陆文且,眸子一亮……
话说,前面两个逃难似的人,那女的好像大姨姐那张狗皮膏药。
走近些一看……
嘿!还真是。
他扭头吐了一口唾沫,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