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能吃饱没事儿干,还追到县城,跑她耳朵边来说不成?
刘氏怒其不争,手指点啊点道:“你呀你!人家就差指着你鼻子骂了,你倒是心宽想得开……”
“想不开又咋样?我还能找棵歪脖子树上吊不成?我就是真如了他们的意,一脖子吊死去,他们就不会说我了?阿娘,您要再让我熬下去,耳边还有那些个闲话刺激着,就算没歪脖子树,我怕也得一命呜呼了。”
方雨桐委屈巴巴地说道:“再说了,滚野草堆的谣言,当初可是我姐传出去的,您和我阿爹还护着她来着,这会儿您跟我抱怨有啥用?该找人说理儿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刘氏一噎,差点翻着白眼撅过去。
可小女儿说得有道理,大女儿那该千刀万剐的,早知道她能这样,当初就该押着她每家每户给小女儿澄清,再远远地嫁了去。
要不然,家里那四十两银子,那些个衣裳被子,还有七八只鸡,也不能遭了她的毒手。
可这会儿,说啥都晚了。
她软了语气,拉了拉小女儿的袖子,低声说着好听话,“雨桐,都怪阿娘当初被猪油蒙了心,觉得她只一时想岔了,让你受了这么大一个委屈……”
方雨桐很是大度地回道:“没事儿,反正陆文且也没因着这事儿嫌弃我,只是往后我大哥娶媳妇儿就要艰难些了。”
“原本就出了我这事儿,今儿个承宗哥的新娘子又来这一出,也不知道陈大娘他们,心里会不会有啥顾忌,觉得咱老方家风水不好,或者家风不行,专门出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
刘氏脚步一顿,“嘶~!这确实是个问题,等你承宗哥的事儿一了,我就找个媒婆,去你陈叔家走一趟。”
“看是正月初六,还是初九定亲,到时候你们两口子也得空,回来帮着去女家走一趟……”
事关大哥,方雨桐也没推诿,点头同意道:“成成成!大哥对我好,大哥的亲事儿,别说有空,就是没空,我也得关了铺子赶回来。”
刘氏听得欣慰,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一脸可惜道:“唉!要是你姐有你一半懂事儿,我就是死,也能闭上眼了。”
“您还惦记我姐呢?”
方雨桐不屑地撇撇嘴,“放心吧,就我姐那尿性,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