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扶着大女儿从角落里挪步出来。

她那大嗓门一出声,直接越过方雨桐几人,传到了后面的陈大江二人耳朵里。

“她们在那儿!”

陈大江一脸兴奋,手里抄着一根木棍,就快步朝前面赶。

这一路上,他已经把事情的大概,给堂侄儿说了。

看他那副恨不得把人弄死的样儿,陈家大堂哥就有些发怵。

无商不奸,他一个长年做生意的,最注重的往往是自己的利益,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被打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更别说,还有陆文且那街溜子在,要万一挨个闷棍,他找谁说理去?

陆文且一个混子,家里连个担事儿的父亲都没有,说不准连治伤银子都拿不出来,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要真倒下了,自家老人娃子靠谁去?

堂叔?

也不是自己看不起陈大江,有这么一个瘫痪在床的儿子在,只怕啥责,他也承担不了。

心里想着,脚步就慢下来了一些,任由怒火冲天的陈大江走在前面。

嘴里还劝起了架,“大江叔,您可别冲动,想想家富,还有婶娘还等着您送她去神医那儿呢……”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家富媳妇儿有没拿家里的银钱,要能拿回来最好,拿不回来咱也别动手,再想办法凑银子就是。”

暴怒的陈大江听了他的话,稍稍冷静了些,想起陆文且的厉害之处,心下又有些惴惴,手里的木棍,也下意识地藏在了身后,嘴唇抿了抿,挫败道:“我也没想动粗,只是希望能把银钱拿回来……”

“就是嘛大江叔,万事好商量,咱们做生意的,最是讲究个和气生财。”

他们两个没有动手的冲动,陆文且也没动手的冲动,两方人见面甚是和气。

特别是陈大江,吞了吞口水,把那口郁气狠狠咽进肚子,干瘪瘪朝刘氏问道:“亲家母也在啊。”

陈大江打量了一下儿媳妇两母女,只见她们俩人都两手空空,就有些发愣。

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