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回想一下自两人认识以来,对方所做过的事儿,虽说有好些小问题,但也还算过关。
“勉强算能过关吧,继续坚持。”
陆文且自然也知道,从前的自己有多不着调,媳妇儿没安全感也能理解,急忙跳过这个话题,“走!咱今儿回我哥家吃晚饭去。”
还有一大摞豆角没吃呢,那可是他们两口子半夜辛苦摘来的,可别再坏了。
第二天,陆文且照样比媳妇儿先醒,喂了鸡,挑了水,见时间差不多了,再次爬进被窝把媳妇儿捣鼓醒……
两人在镇上吃了个小馄饨,来到了赵管家的小院。
牙人比他们来得早,领着三四十人在院里站了几排,男女老少都有,只等赵管家开挑。
赵管家也刚从主院回来没多久,一看到他们俩,便扬起了笑容,看着很是俊逸出尘。
“文且,正等你们呢。”
说着,一点架子也没有,就起身迎了过来,将他们让进了凉亭下,那里还坐着带人过来的周牙人。
上次从陆文且嘴里,听到过他悲惨的身世,方雨桐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穿着开裆裤年纪的赵管家,一夜间落难,亲人全被屠杀干净,只留下他一个孤苦无依的娃子,每天张着嘴巴嗷嗷哭,过着颠沛流离为奴为婢的生活。
她暗暗唏嘘:唉!也是造孽。
赵管家正跟陆文且交谈,感受到她略带了些同情的目光,诧异也了然,礼貌地朝她点头,目光一扫而过,并未多做停留。
方雨桐唏嘘完,就把心思放在院里站着待买的一众人身上,挑挑拣拣起来……
陆文且时常不在家,男人隐患大,自然是不能要。
年轻的丫鬟隐患也大,不要。
底层人为了向上爬,啥手段都能使出来,陆文且这个主子又长得人模狗样。
不管是为了讨好主子少做点活,还是想一朝翻身做主人,都免不了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