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刘氏的大嗓门从灶房传了出来。
两人快速把小方桌上面的笔墨纸砚收好……
晚上,刘氏拒绝了小女儿让她睡前间,陆知义睡后间的提议,理直气壮地进了他们小两口的房间。
为了防止睡到半夜,再被小女儿挤下床,她还取了一根木棍,隔在床的正中间。
方雨桐看着床里边那一半狭小的空间,一脸不乐意,“阿娘,好好的一张床,您放根木棍上去干啥?”
“你说干啥?”
刘氏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火,“还不是你不会好好睡觉,我睡外面,你恨不得把我挤床底下,我睡里面,你又恨不得把我挤墙缝里。”
“今儿晚上,这根木棍能拦住你最好,要是拦不住,我就一棍子把你敲晕,你自己看着办!”
方雨桐惊诧莫名,明明她和自家男人睡得就挺好,从没听陆文且说过她挤人。
怎么到了阿娘这里,不过睡个觉而已,咋还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床上都得放根棍。
她也跟阿奶一张床上睡过啊,都没说过她睡觉不老实,看来,她和阿娘就是处不到一块儿去,八字不合。
“随你的便。”
半夜,睡着了的方雨桐,不但知道挤人,还知道连木棍一块儿往刘氏那边挤,随着“清零哐啷”一声响,刘氏连同那根木棍,被她一脚给踹下了床。
“哎呦!”
从睡梦中惊醒的刘氏,揉了揉摔成八瓣的屁股,一脸崩溃。
起身点燃油灯,看着微张着嘴巴,睡得一脸娇憨的小女儿,简直欲哭无泪。
看来老话说得好,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
暗自决定,明儿她就回石子村去,也好过被死丫头,欺负到这个份上。
“方雨桐!你给我滚起来。”
她火冒三丈地揪着小女儿的耳朵,一把将其拉了起来……
“哎呦哎呦!”
方雨桐还在做梦,梦见只恶狗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她本能地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刘氏险险避过,揪着她耳朵的手,也松了开来。
方雨桐睁眼一看,见刘氏正一脸怒意地瞪着她,顿时就抱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