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马车跑得飞快。

因着大哥刚才一直没下车,方雨桐便找了个机会,悄悄把锥子塞进大哥手里。

方铁柱神色不解,接受到小妹的眼色,神色一顿,悄摸将锥子放好,精神抖擞地四下观望,就怕突然冲出来好些举着大刀的匪徒。

随着马车的摇晃,方雨桐很想睡觉,但她强撑着精神,不敢闭眼,实在忍不住了,就掐自己一把,甚至暗暗拿锥子刺自己一下。

县城不算很远,大概五十里左右,马车速度很快,走得又是平坦大路,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

直到看见巍峨高耸的城门,还有守在城门口的官兵,方雨桐两兄妹才暗暗松了口气。

和他们一同乘坐的年长男人,也暗暗松了口气。

查了路引,交了自家两人的两文钱城门税,车把式和年长男人也交了各自的,一行人急匆匆赶往县衙。

刚花了三百文钱请了中人,又说还有个四百五十文的买卖税,方雨桐和年长男人拉拉扯扯好一会儿,最终是两方对半分。

中人那三百文花得值,其他人都还在等,他们几伙在县衙请了中人的,跟着那个中人,从另一个小门进去,不到两柱香时间,房契上就换上她方雨桐的大名了。

拿出一两银子,朝中人递了过去,接过找回的七钱银子。

看着不断进账的中人,方雨桐很是眼热,话说这中人赚银子就是爽,一张房契三百文,一趟能接五六张,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到手一二两,才刚出来,又有几波伙人将他围上了……

尘埃落定,两方人都大松了一口气,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温和多了,三人说说笑笑地出了县衙。

银子到了那男人的手上,该操心的就是他了,来时还死皮赖脸非和他们坐一辆马车,回去时候,只见他捂着钱袋子跑得飞快,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两人却没时间逛。

明儿一早,方铁柱就要去庄子上做活,还有花楼那两扇虚掩着的大门,两人也放不下心。

房契一过,花楼里面的东西,就全是她方雨桐的了。

被人拿个一件两件的,她要心疼死。

虽说那是花楼里的东西,自己用着觉得膈应,但可以卖了换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