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桐看着他们的神色,心里乐开了花。
她就说嘛,银子放阿娘兜里,谁能念着她的好?
还不如拿来花了,自己也得了两件衣裳的便宜。
今儿花了五两,八两聘银还剩三两,她得好好划算划算,还能买些什么。
方雪梅咬着筷子,很是看不惯他们那一脸陶醉的傻样。
不就一件衣服嘛!
等她出了门子有了银钱,给他们一人买个十件八件回来,看那贱蹄子还能得瑟到哪儿去?
嫁了个街溜子而已。
也就能花花这几两聘银了,等她嫁过去,说不定一屁股饥荒等着她还呢!
可别到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洗了澡,方雨桐想到上次那件被砍的衣服,保险起见,她将衣服锁进了自己的柜子里。
因着阿爹是木匠,兄妹三人七八岁大的时候,就有了各自柜子,她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月,才让阿爹花了大价钱,给她买了个铜锁。
方雪梅不屑地“切”了一声,“这是防谁呢?”
“一件破衣裳罢了,以后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方雨桐当即就顶了回去:“那你拿一件出来,给我看看。”
“嗷,我差点忘了,我姐她手脚最是勤快,衣裳呀,只穿自己做的,外面买的才看不上呢,就像上次,阿娘好心买了送她手上,她还拿刀砍了呢……”
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把方雪梅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个破柜子,一天到晚进也锁,出也锁,好像谁还没个柜子似的。
方雨桐舒服了,揣着钥匙去洗澡了。
第二天,方雨桐破天荒地没让阿娘叫,自动自发地起了个大早。
换上昨儿买回来的新衣裳,梳了个好看的发式,抱着包装好的精致抹额,一脸得瑟地出了院门,往老屋去了。
方雪梅狠狠地剜了她的背影一眼,“好吃懒做的货,一点活儿也不愿沾手,起个大早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