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德闻言,笑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父亲怎会如此猜忌儿子?儿子毕竟是您的儿子,哪怕是私生子,那也是您的儿子不是吗?”
陈叔达顿时语塞。
他顿时叹了口气道:“唉!为父知道,这些年亏欠你和你阿娘。”
“父亲知道就好。”
陈清德笑道:“如今天色已深,父亲明日一早还要返回长安参与早朝。何不早些休息?为明日养精蓄锐。”
陈叔达眼看陈清德油盐不进,顿时颓然。
一旁的李氏于心不忍,连忙道:“清德,你怎可如此为难老爷,还不赶紧给老爷赔礼,然后将治旱方略详细道出。”
陈清德闻言顿时泄气。
自己阿娘难道看不出自己是在帮她?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他不忍让李氏担心,只好无奈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陈叔达道:“阿耶请看。”
陈叔达眼睛顿时明亮,他一把接过信,迫不及待展开观看。
越看越心惊,拿信的手都禁不住颤抖。
嘴中更是念念有词:“原来如此!因灾蠲免、赈贷粮种原来是这个意思,有水车、磨坊,小麦的确可以成为取代粟米的粮食作物……
平抑粮价、养恤安民;兴修水利、以工代赈;兴建水车、抗旱保收…………竟然是这个意思。这简直是壮举!”
陈清德却是撇了撇嘴。
在后世,这已经是烂大街的做法,也只有这些古人才跟捡到宝贝似的一惊一乍。
见陈叔达看得认真,陈清德突然眼珠一转,道:“阿耶,复起的机会虽然有了,可明日的朝堂对于您来说并不轻松呢。”
“哦?”
“光是一个平抑粮价,阿耶敢提就一定会被朝堂上的世家针对,阿耶可想好应对之策?”
“这……”
陈叔达顿时无语凝噎。
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高兴得太早。
一旁,李氏见状,也是一脸焦急之色:“这可如何是好?清德,你是不是有主意,快给你阿耶说说。”
让一个女人为自己说话,陈叔达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一脸期盼的看着陈清德。
陈清德,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文契递给对方。
“阿耶,你再看看这个。”
陈叔达一愣。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