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这件事哪怕被圣上发现是老夫故意抱病又如何?陛下只会以为是臣子寒心罢了,不会予以计较的。”
“啊,父亲所言极是,儿子受教。”
陈贤德俯首行礼,面上却依旧犹豫。
“可是阿耶,那个消息也不知他……老五从哪里得来,真假难辨。您怎么能轻易就信了呢?”
说这话的是陈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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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不必多说。此事迫在眉睫,你们一个个却还优柔寡断、在此瞻前顾后。遥想为父当年,果然是子不类父呀!
你们可曾想过,此事一旦成功,为父便可重归朝堂。而你们三兄弟三人也不至于将来连个一官半职也混不到呀。”
陈书达说到此处不禁叹了口气。
他名义上属于太上皇李渊的人,自然比不得那些跟着李世民一路打拼的宠臣。
否则李世民也不至于借题发挥将他和萧瑀那老匹夫一并罢免。
这是要给他的人腾位置呀!
陈叔达为官数十载,如何又看不清呢?
本来,他已经有了放弃归隐的心思。
但他还有四个儿子,他若退陈氏一门必将衰败。
是他那个私生子的一封信让他再次动了复起的心思呀!
“阿耶说得是。”
四人连忙躬身应是。
此时侍女已经替陈叔达整理好了衣冠。
“行了!老大老二,你们两个扶着我,都随我出去迎接圣谕吧。”
说话间,陈叔达突然面带郁结之色,脸色也似乎变得苍白几分,被陈贤德和陈政德搀扶着来到中堂。
此时,中堂之中,张阿难见陈叔达姗姗来迟脸色本不愉。
但见陈叔达是被扶着出来的,顿时脸色一变,一脸关切道:“哎哟,江国公,您这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为何这般模样?”
“原来是张公公,让您久等,咳咳咳……”
陈叔达话说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陈贤德见状,连忙主动站出,答道:“哦,张公公,父亲自从那日接到圣旨,便忧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