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德对陈福道:“福伯,我离开后家里就全靠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就等我回来再说。”
他之所以如此说,全因他昨天做出的布置实在不少。
目送着陈平安驾着马车、拉着酒和自家小郎君离去。
陈福对周围的一干守卫道:“都打起精神盯好喽!以后到底是跟小郎君喝酒吃肉享清福,还是当个为一日三餐生计发愁的泥腿子,你们自己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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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是出门,前往河边的铁匠铺。
一路颠簸,就在陈清德都要怀疑人生时,马车终于驶近长安城。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小郎君,我们是去东市还是西市?”
陈清德摇头:“东西市都不去!我们去平康坊的翠柳居!”
陈平安一愣。
小郎君不是说卖酒?去翠柳居做甚?难道是去吃饭?
可翠柳居吃饭……
但他也不敢问呀!
他也已经学聪明。
自家小郎君行止跳脱,自己照做便是。
否则小郎君的脑瓜崩可不是吃素的。
马车很快就来到翠柳居前。
陈清德掀开门帘就要下车,突然听到一个阴阳怪气之声传来。
“哟!这不是陈清德陈小郎君吗?今日又来寻如烟喝酒?”
陈清德回头,就见一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陈清德的脑子里迅速出现此人信息。
萧瑀的三子萧釴,未来官至给事中、利州刺史。
不过如今还只是这长安街市上的一名纨绔罢了。
陈清德的眼睛一眯,他没想到陈叔达和萧瑀二人在朝堂龃龉,他们各自的小儿子竟然臭味相投,玩在一起。
不过陈清德在长安城寻花问柳时并没有打江国公府的招牌。
旁人只知陈清德此人出手阔绰,为人大方、豪爽,身边常有一童子相伴左右,应该也是长安城附近的大户人家子弟。
难道这萧釴真不知我身份?
陈清德暗自挑眉。
如今这长安城中关于光禄大夫陈叔达和尚书左仆射萧瑀被当今圣人老爷罢黜的消息可谓甚嚣尘上。
这家伙此时找上自己……
摸了摸鼻子,陈清德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当即拱手道:“萧兄,您也是来这翠柳居听曲的?”
二人顿时相视一笑。
陈清德颇有些自来熟的拉住萧釴的胳膊道:“走,我兄弟二人一同前往。”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