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也有两三年没打过仗了。可中原富庶,朝廷又调度得力,每年金山银海似的钱财投入到军校,动辄数百上千精兵猛将在军校里苦练不辍。
比如苏赫巴鲁,就去过设在大同府的军校。除了汉话的听写还有些艰难,他用了三个月时间,完整通过了大周基层军官所需的一切课程。
三个月以后,他没有回到军队,而被调到了天津府的高级军校,作为教官向都将以上的军官们授课,讲的是蒙古骑兵的训练、选拔乃至常见的各种战术。
在授课的同时,他也偶尔旁听些天津府军校的课程,甚至还登上过海船,接触了一点海上的接舷战。
至于其它的课程,那些战术、战略、地理、数算、兵制、国史等等,听得苏赫巴鲁头晕脑胀,全然不知所云,但他由此深知在军官们学会了这些以后,军队将何等如虎添翼。
中原有这样的办法,草原上怎么应对?没有掳掠所得,就没法聚合大军、组织围猎,许多作战的技能就没法传播和传承。
那些东西,都是成吉思汗崛起过程中一点点积攒起来的,是蒙古军赖以横行天下的珍宝!草原上的贵人们,对此可有解决方法?
没有。
他们甚至感觉不到问题。
于是问题就愈来愈严重。于是数年来,哪怕是被成吉思汗留在草原的有力千户,也难避免虚弱,别提眼前这种本来就处在边缘地位,容易受到打压的千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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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苏赫巴鲁身为全军前锋,只带了数百骑压到,就已经让他们垮到不成样子!
在苏赫巴鲁的呼喝声中,骑队完成了转向。豁罗剌思人感觉到了敌人在侧后的威胁,但他们除了忙于重新整队,没有对此作出任何阻碍。
有些明显经验很丰富的蒙古军官,连声吼叫着,勒令一些过于远离本队的骑兵回来。
若骑兵战场经验丰富的话,既能保持队列松散以灵活应变,又能随时集结起来发起打击,汉儿的兵书里把骑兵称为“离合之兵”,就是这个意思。
但这些豁罗剌思人不止松散,简直是稀松散乱。多半靠着小股的精锐勉强维持队型,但也谈不上紧密呼应。他们更像是一支支十人队被强行捏合成百人队,而百人队和百人队之间,虽然鸣镝此起彼伏,却看不出彼此配合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