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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郭宁重重地吐了口气。
他一直觉得陈冉是个明白人,现在看来,这老伙计比郭宁预料的更加明白。
定海军当然不是朝廷的忠臣,但也没必要一直摆出反贼样子惹人讨厌。所以过去这些时日,郭宁留了杜时升在中都,作为定海军的代表与朝中权臣斡旋,维持着两方斗而不破的格局。
因为皇帝对定海军的疑虑,除了杜时升以外,定海军绝无其他的力量驻在中都。杜时升本人更极少和中都的领兵将帅往来,就连被郭宁举荐上位的苗道润和张柔两人,也好像形同陌路。
但随着中都周边军事形势的恶化,定海军迟早会全面插手中都的战局;而当定海军的力量出现在中都战场的同时,前提条件则是中都本身的军事存在。
对中都城里那些高官贵胃的德性,郭宁从不高估。所以,他决定重新往在中都城里伸手,组织起关键时刻排除动摇的力量。
这种事,是皇帝绝不能容忍的,郭宁也无意横生枝节,遣出的力量不会很多。这支力量的潜入要机敏而隐蔽,行事要大胆而勐烈,非得从全军调集精锐,加以特殊训练才行。至于具体的任务,其实不必多想,事到临头,自有分较。
郭宁从望楼边缘走回来,拍了拍陈冉的臂膀:“倒也不必那么……”
他凝视着陈冉的面容,注意到他眼里格外坚定的神情,有些感慨。
“这事情,还有别人知道么?”
“宣使放心,别人不似我这么耳聪目明,我也并不敢在外胡言乱语。”
郭宁笑了起来:“此行由谁来带队,我已经有数了。但还缺个在台面上协助之人……”
“陈冉不才,愿为宣使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