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桑说道:“我不在乎。”
花千树说道:“阿念,你建造反人民的功业,说贵族是和人民一样的低等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这样会给自己招来敌人的,会和其他几乎一切立场为敌的。你听我一句,放弃建造反人民的功业,放弃奴役世人,好吗?你这样做有害无益。你要建造的功业,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的,不能给你名誉或是利益,也不符合仁义道德。你要是觉得贵族制度腐朽,觉得贵族们邪恶压迫人民,厌恶他们,想要反对贵族,我可以理解,你要是想,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反对。你要是想行善,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努力。可你为什么要对人民抱有敌意呢?你弃恶从善,好不好?以后不要再作恶了,把以前做的恶事弥补回来,我陪你一起,好吗?哪怕不做一个好人…至少不要作恶了,好吗?你要是怨恨什么,有什么委屈,我可以和你一起负担。我…我对你没有恶意的,从来没有,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不想看到你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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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桑依旧拒绝道:“不要。我要在世界上实现我的功业。哪怕没有利益,没有名誉,违背道德,失去生命,我也要如此。”
花千树说道:“为什么?你弃暗投明,不好吗?你以前做的恶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弥补,一起改正,和你一起承担。”
她正说着,忽然间传来清澈空灵的话语。
“父亲,晚上好。”
她转身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六岁模样的男孩儿,披一件优雅的淡白色宽袖衣袍,轻巧简洁,刺绣精致,长发披散似一挂清丽浩瀚的瀑布,头顶上一对狐耳,掩在衣袖下的双臂隐约着优美的鳞片。她打量着这男孩儿,暗暗思忖着:“好漂亮的孩子!虽然年幼,可容貌极美,却在我之上,只是看模样不知是什么种族的。他刚喊父亲…”
花千树正思忖间,听到弥桑开口向那男孩儿喊道:“小苏。”
“他是?”花千树有些落寞地问弥桑。
“我是戏宰,是他的儿子。”弥桑还未开口,戏宰已先向花千树作答。
花千树有些幽怨地继续打量着这男孩儿,心想:“阿念的儿子啊…嗯,和阿念好像,有和阿念相似的气息,都长得好美,都有一种温柔淡漠的空灵,一种清冷的凄美,也都似乎萦绕了一些淡淡的忧愁…真的是阿念的儿子吧。不过较阿念而言,多一些明艳,少一些清冷…这孩子,似乎没有修为,无法修炼,有些病弱,是因为他是阿念的儿子,所以遗传了什么吗?和阿念以前好像,不过阿念当年不像现在这样…听说阿念极其溺爱这个儿子。”她正这么想着,却不知道,弥桑和戏宰的心灵都是病态的。
戏宰也看向花千树,注意到她的长发,想道:“她的长发色彩和父亲的樱花一样,一种清冷凄美的粉色。”他开口问道:“请问如何称呼?”
“我是花千树。”
“东风夜放花千树吗?”戏宰低语道,又接着问:“是要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花千树不明白他前一句问的什么,听了后一句,回答:“可以,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