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演武台间试武艺

未名心辞 雾隐幽尘 1961 字 19天前

伏悠热切地拉着牧清歌的手向外走,说道:“那咱们快些开始吧。”于是从看台一跃而下,将牧清歌也带到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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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歌淡漠地听任他将自己带到台上,说道:“来吧。”

“好。”伏悠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看台上,羲然和曦眠站在一旁,戏宰坐在一张椅子。

演武台上,伏悠身形一晃动,飘忽间已来到牧清歌前,打出一拳,牧清歌还了一拳,顿觉得他拳上劲力古怪,震得自己右臂骨骼吱吱作响,身形也止不住倒退几步,心下也暗暗吃惊:

“他修为与我压低至相同境界,竟能一招逼退我。我原以为他的实战能力可对战高自己一阶修为的对手,我的实战能力也足以抗衡高自己一阶修为的对手,他与我同境界对战,实力应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没想到被他压制了。”牧清歌自从可跨阶战斗以来,同境界中从未遇敌手,甚至可轻易一招将其击杀,时至今日,方才第一次遇见同境界修为的对手才吃了亏,面上虽淡漠如常,心下却已是惊骇不已。

伏悠方才一招袭来,虽未出全力,却见未能打倒牧清歌,也是暗暗惊讶,“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同境界中,有人能接我一招不败的,真是稀奇。”于是来了兴致,攻势如滔滔大河连绵不绝,一波强过一波,将牧清歌连连逼退。

牧清歌与他对攻,四五招里才还了一招,从第二招起,便把风、雷、空间三元素一起施展,护住周身,不留一丝缝隙,才勉强挡住几次攻势。“哪怕我用绯华剑,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暗暗心想道,猛地拍去一掌,趁势借力倒飞出去,拉开距离,肩膀却被一拳打中,而自己的一掌落在伏悠身上,却没打退半步。伏悠拂了拂衣裳,拍去身上灰尘,一边打量着牧清歌,一边往旁边走了几步。

牧清歌喘了几口气,使一招空之弦,无数银丝若隐若现地浮现在他周身,他掌间闪起一束银色流光,上下端略微向后倾斜成弧度,他握住那一束流光,轻扯丝线,系在上下两端,一把晶莹的银色长弓便浮现。他侧身站立,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一起轻扯丝弦,一束闪电化为箭矢,在指尖跃动的电光激荡着,他将弓弦拉至侧脸附近,当一道霹雳响起,清脆的绷弦声在耳畔悠远地回响,将光矢送去,犹如猛兽冲刺扑向猎物,蓄满的力在前方炸开,滋滋作响地化为无数银白色的丝线回旋,落到地上,像是喷泉的一簇簇水花一样。在电光炸裂的烟雾里,一束雪白的流光化为长矛,伏悠将其投掷飞射,强劲的力道掀起阵阵狂风吹拂,席卷而来。牧清歌当即侧身闪过,施展遁空身法,在一个将景象扭曲的漩涡中消失,在距离原地右边十里的位置,一个新的漩涡里,他再次出现。伏悠头也不回,再次变化一柄光彩炫目的长矛,闪耀乳白色的光晕,投掷出去,向牧清歌疾驰。

牧清歌一边抬手结印,一边再次施展空之弦,千丝万线,或是蜿蜒曲折,或是弧形回旋,或是笔直遒劲,汇聚在一起,螺旋状地绕在一起,前端尖锐,向后则愈发粗壮,但旋转地凝集,像是削减的铅笔,亦或是毛笔那样,外形如此,携有强劲的狂风吹拂,于是像在白纸上画出的线条一样,滑了过去。流光长矛和丝线凝集的尖刺碰撞在一起,双方的尖端犹如獠牙,彼此啮噬,相互啃食,要把对方吞下去,两股强风从那啮噬的中间激荡而出,起初是均匀的,随后混乱地狂飙,在地面上撕裂道道伤痕,但最终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偃息地消融在一片寂静中。

伏悠弯身屈膝,双腿宛如强弓颈弩,在弦上蓄满了力量,猛地蹬向地面,飞射而出,双手则在身体两侧,犹如一对没有出鞘的锋利宝剑。他右手五指弯曲成钩状,招式果然是迅疾无比,掌心吞吐的黑白两色一起涌出,这一招被牧清歌凶险躲过,但他转身一个飞踢,凌空跃起,正中牧清歌。他掌心吞吐的黑白两色愈加强盛,一招一招地拍打过来,白光犹如一尘不染的宣纸,任由那如墨的黑色纵情肆意地挥洒,狂妄而放肆地宣泄,起舞间,竟真有一幅泼墨山水画的气派。

双方斗得略微久一些,牧清歌发觉伏悠攻势更加强横,力量竟不减反增,真似绵绵不绝,用之不尽一般。自从交手以来,自己处处受压制,牧清歌与同阶术士交手,从未遇见这般情况,当下不再防守闪避,不顾攻势反击起来。他一掌打在伏悠肩膀,没能让对方倒退半步,自己却手掌震得发疼,玄力也是越发不够用了。斗了百余招,牧清歌见伏悠一腿横扫过来,他贴地翻滚,惊险躲过这一招,回头却不见伏悠身影,再回过神来,却已经被伏悠擒住咽喉,艰难地大口喘气。

“我赢了。”伏悠笑着放开牧清歌,“你挺厉害的嘛,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同阶中有人能接我这么多招呢。”

看台上,羲然在戏宰身旁说道:“真是厉害,比我想的还要优秀许多。他们二人的实战竟都如此出色,如果是同阶,我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对手。”

戏宰说道:“牧清歌实战能力可与跨自己一阶的对手持平,伏悠拥有遇强则强的体质,可以压制高自己一阶修为的普通术士。”

羲然说道:“伏悠刚才没出全力,就已耗尽了牧清歌的玄力。”

戏宰听罢,点头不语。站在一旁的曦眠问道:“主人渴了吗?我去倒杯茶。”

“不了,”戏宰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头微微倾斜,道,“你先坐下休息吧。”

曦眠应了一声,搬来一把椅子,捏着双手放在膝上,端庄地坐着。